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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桐被扯進房間的時候,花了三秒重新認識了一下董天天。
他對這名字的印象還停留在安祈那幾封散發著濃濃的中二病傷痛文學的日記上,基本繞不開“平白無故被捅了好幾下””說話總是愛懟人““長得就像個小姑娘”之類的定義,無端想象出了一個慘遭迫害的嬌花形象。
後來見了真人,驚覺對方居然是自家店裡的常客,名字和活人一對上號,慘遭迫害的花骨朵立馬成了甜美嬌羞的高中生。
只不過由性別“女”,轉換成了性別“男”。
然而這些印象裡沒有一條和現在相符的。印桐曾經打心底裡覺得這孩子“乖巧善良”,和陳彥那類的怪大叔截然相反。沒想到今天走廊喪屍一日遊,董天天這孩子的心一切開,也是個黑的。
他倚著門板看著董天天,董天天側耳旁聽著外面的聲音。“咚”的一聲悶響砸在門上的時候兩人都被嚇了一跳,倒是董天天愣了一下,先一步反應過來,偏頭沖他露出一個粹了蜜的甜笑。
他這時候還留著齊肩的妹妹頭,笑起來就像個活潑開朗的小姑娘。
“這小畫家脾氣挺大啊,”董天天直起身,轉了轉門把手,對印桐擺出了一個“您請”的姿勢。
“小印先生也來轉兩下?省得您還惦記著出去救場,”他笑得一派純良,配上那張臉,倒真像個涉世未深的好少年,“擰不開的,這門關了就會自動上鎖,冷凍時間至少有五分鐘。這期間外邊的人進不來,裡邊的人也出不去,除非有鑰匙,否則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牢籠。”
“走,我們進去先聊個五分鐘的?”
印桐轉了兩下手裡的門把,低頭看著董天天映在金屬把手上的倒影。他還在笑,嘴角牽過了頭就顯得有些假了,更何況眸子裡寫滿了急躁,就像剛睡醒卻發現要遲到的小學生。
他總在無意識地摩擦著手腕上那塊簡單的腕錶,大概是真的趕時間。
於是印桐放開門把,抿唇笑了一聲,他說:“我就不能在這等嗎,等夠五分鐘,剛好開個門,還能當個從天而降的小英雄。”
董天天也跟著笑:“那您就想多了,您家安小朋友可不需要您英雄救美,五分鐘足夠他砸碎喪屍的腦袋瓜了。您倒是可以等夠五分鐘,用衣服給他擦個頭。”
“這麼血腥?”
董天天點頭:“這麼血腥。”
他看著印桐總忍不住笑,就像在藉此壓抑自己看時間的沖動,然而靠在門口的小印先生卻沒他想得那麼緊張,他甚至聽完這句話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而後一邊拉開幾步外的廁所門,一邊擰了下洗手池上的水龍頭。
“可以用,他要是真把自己折騰得一塌糊塗,大可先滾進去洗個澡。”
董天天看著他的背影沉默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氣,艱難地移開視線。
“小印先生還真是不擔心。”
“不是你說服我放寬心的嗎?”印桐離開廁所,先一步走進房間。他拉開書桌前的椅子坐下來,偏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董天天,“我以為你會更擔心一點,畢竟你看上去已經要急瘋了。”
還站在玄關的董天天艱難地笑了一下。
他遠遠地看著坐在窗前日光下的印桐,用目光描摹著對方熟悉的樣子。他明知道眼前的小印先生跟本就不是他曾經認識的那位,然而熟悉的樣貌幾乎要模糊了時間的邊界,讓他忍不住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根本沒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