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印桐?”
“小印同學?”
童書遙的聲音穿過模糊的意識傳來,印桐從思緒中回過神,抬頭看向他那張寫滿了睏倦的臉。
“你到底在想什麼啊,”童庸醫一頭捲毛蓬得亂七八糟,掛著黑眼圈的娃娃臉上扯出了一個無語的表情,“就這一會你都發了幾次呆了?你是上了年紀總是不自覺地懷念過去的老年人,還是剛談上戀愛一不留神就思想拋錨的初中生啊?”
“我是你爸爸。”印桐附上了一個標準的18°微笑。
童書遙翻了個白眼:“別搞笑了,我爸你又不是不認識,這估計都涼透了。”
印桐不知道自己原來認不認識童書遙他爸,但他清楚,自己現在肯定誰都不認識。從童老師晉職為童庸醫的童書遙先生只會跟他插科打諢,這小子從來沒提過自己的爸是個什麼樣的人,甚至沒提過對方已經“英年早逝”。
他是知道印桐已經失憶了的,知道印桐現在連自己的親爹都不認識。
好在當前副本裡的童老師並沒有深究這個問題的意思,他拎著手中被畫得亂七八糟的書甩了甩,翻了個白眼嘲諷道:“扯淡呢,你敢說這只醜了吧唧的鳥不是董天天畫的?”
印桐花了五秒鐘回憶了一下,他上一句話說的應該是:“不是我們幹的。”
他反駁了童書遙一棒子打翻一群人的“欺負論”,強調了一下這書上的鬼畫符跟“他們”沒關系。
然而童書遙似乎並不贊同他的看法。
他說:“你看看這鳥的模樣,你好意思說它長得跟夜鶯的標誌不像?這破學校閉塞得跟監獄似的,除了咱們幾個誰還見過這牛逼的玩意?還畫的這麼醜,也就董天天那假小子幹得出來。”
夜鶯?
印桐在這個出鏡率極高的組織名稱上愣了一下,極快地掩去臉上的詫異,搖頭道:“董天天畫這個做什麼?”
他學著童書遙的語氣感慨了一下:“欺負小女生?”
童書遙被他逗笑了。
眾所周知董天天小同志盤靚條順模樣俏,因為從小飽受各方“邪惡勢力”的“欺壓”,年紀輕輕就被迫“懲惡揚善”幹掉了各方“霸主”,榮登了中央城的婦女之友。他是不可能欺負小女生的,除非被人抽魂奪舍了,然而新紀元後連動物都不允許成精了,邪魔歪道簡直是天方夜譚。
童書遙拎著那本書塞回印桐懷裡,他說:“這問題你就不能問我了,你得問董天天去,這雞不雞鳥不鳥的破畫也就他畫得出來,你們一會不是還開會嗎?你可以去問問他為什麼欺負小女生。”
印桐被塞了滿懷,眼見著童書遙拎著他的書包往外走,也不糾結畫不畫的問題了,拔腿追著他往外跑。凜冬的夕陽凍得像小姑娘下午茶裡的草莓果凍,透過玻璃窗也落不下多少光亮,空蕩蕩的走廊上冷清就像座冰窖,凍得印桐無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向後瞅了一眼,再一回頭,就撞到了童書遙後背上。
童書遙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抬頭沖前方來人露出了一副過分陽光的假笑,他說:“聞老師這麼晚還沒下班,語文組要忙的事情很多嗎?”
印桐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只見走廊邊的樓梯間裡上來了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對方和他對上視線的一瞬間笑了一下,胸前的名牌落入陰沉的夕陽下,映出一個熟悉的名字。
“聞秋”
印桐隱約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見過這個名字。
語文組的聞秋聞老師看上去並不急著回家,他甩了甩手中的鑰匙,沖童書遙打了個招呼:“學生打不開活動室的門了,我下樓去門衛室給他們取了把鑰匙。童老師不也沒下班?您這是要去哪?”
童書遙側開身體,露出身後的乖學生:“你們班班長,也是來找我要活動室鑰匙的。”
聞秋笑了一下:“印桐大概是忙糊塗了,童老師那裡怎麼可能有鑰匙呢?不過沒事,鑰匙我已經取了,印桐就先跟我一起回活動室吧,童老師您。”
聞秋停頓了一下,童書遙順著他給出的臺階就下,打著哈欠擺擺手:“我就先下班了,小印同學要是有問題就去我辦公室找我,知心好哥哥隨時準備著為你答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