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回到老太太屋裡的時候,老太太也剛起了,瞧見安陽進來笑到:‘你這孩子,怎麼倒起得比我還早?這是去哪裡轉轉了?’
“想來是有些認床,很早便醒了,想著橫豎也是睡不著,就乾脆出去走了走,瞧見表哥還沒走,所以去看了看他。”安陽走過去坐在老太太身邊交代著自己早上的行蹤。
“二郎還沒出發?”提起他老太太便開始嘆氣。
“我來的時候正打算出門呢。”安陽笑著說:“表哥說,昨日已經與外祖母辭過行了,今日早起便不來打擾了,免得見了面又叫外祖母擔心,就讓我替他跟外祖母說一聲。”
“這孩子向來最細心不過。”老太太感嘆:“自己都病成那樣了,還想著不要讓別人為他擔心。”
“外祖母放心吧,表哥此去定能找到黃忱,治好自己的病的。”安陽像是在安慰老太太,也像是在為自己增加信心。
“嗯,這孩子命大,這次定能找到黃忱。”老太太也自我安慰。當初他母親生他的時候難產,生了幾個時辰也沒生出來,當時太醫和產婆都說恐怕孩子已經憋死在裡頭了,大人孩子都保不住了,連他父親都覺得孩子不可能生出來了,最後他卻出生了,雖然打孃胎裡帶出來的體弱多病,但畢竟是活下來了,願這次也會有這樣的好運氣。
“可惜洛陽是禹王的封地。”老太太對此有些不放心。就算有靖國公府的故交在洛陽,那也不敢動用。
安陽跟著默默點頭,這禹王是穆澤親弟弟,十分得寵信,不然也不會將他分封到洛陽去,各地藩王是不掌實權的,但是洛陽除外,禹王參與洛陽治理那是得到了穆澤的首肯的,所以洛陽是禹王的地盤,如今靖國公與祁王合謀叛亂殺了他的哥哥,只怕蘇若此去洛陽還是不要聲張得好,若是悄悄地去,說不定還可以保住性命,若是張揚出去,被有心人透露給禹王,那才真是性命難保,保管他剛踏進洛陽的境界,便被禹王的人抓走。
“外祖母,我想去送送表哥。”安陽忽然想起一件事,也顧不得許多便直接對老太太說到。
“你不是剛從他那裡回來嗎?”老太太十分疑惑,不是已經送過了嗎?怎麼還要去送。
“外祖母還記得昨日蘇起表哥給我送回來的那把刀嗎?”安陽一邊問著老太太一邊示意明玉將刀拿過來。
“記得啊。”老太太依舊有些不明所以,她不是說要去送蘇若,怎麼又忽然提起那把刀了?
“這把刀是唐門門主所鑄,唐門在洛陽勢力大,表哥若是拿著這把刀去洛陽,說不定可以派上用場。”安陽從明玉手中接過刀就想往外走,畢竟方才他就說自己要出發了,她在這屋裡耽擱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他走了沒有。
“竟是這樣?”老太太也是有些驚訝:“這可管用麼?”
“這個,安陽也不確定,但是畢竟是門主所鑄,說不定可以派上用場。”安陽雖也不確定這把刀能不能起到作用,但是方才老太太的話提醒了她,那是禹王的地盤,若是他知道蘇若去了洛陽,恐怕真的有生命危險,唐門在洛陽勢大,與禹王也算交好,拿著總比不拿好。畢竟現在外祖父和舅父,蘇起表哥都要留在京城,沒有人可以跟著去保護他,也只能這樣了。
“既然是這樣,便趕快送過去吧,也不知道他這會兒走了沒有?”老太太聽安陽如此說,也覺得有總比沒有好,若是真有了什麼麻煩,到時候他們這些遠在京城的人,就算再心急那也是使不上力的,只是有些擔心他已經出發了。
安陽也顧不得那些虛禮,答應了一聲,拿著匕首便往外跑,還好當初問了趙媽媽他住在哪裡,一路不顧形象地疾走過去,到了千雲閣卻還是被告知他剛剛已經走了。
安陽當時只想著要把這柄刀送到他手中,所以在聽到他剛走之後,安陽連忙調頭往大門方向跑去,不管他走哪條路出去的,終究是要從大門出發的,一路上安陽走得飛快,明玉在她身後只能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她在後面叫安陽:“姑娘,您走慢些。”這畢竟是國公府,不是她們的家,姑娘這樣不顧形象地疾走,若是被有心人看到編排一番,豈不是於名聲有礙。
安陽現在只想著自己要走的快一些,不然他可能就離開了,所以她聽到了明玉的話不僅沒有慢下來,反而是越走越快。
當她終於趕到門口的時候,看到門口停著的馬車,卻並沒有看見蘇若的身影,安陽鬆了一口氣,以為自己比他提前一步趕到了大門口,於是她站在門口長舒了一口氣,轉過頭來看著大門內,看蘇若什麼時候走過來。
“姑娘,姑娘。”明玉又開始叫她了。
“怎麼了?”安陽一邊往裡面看著一邊問。
“姑娘,馬車開始動了啊。”明玉指著已經開始移動的馬車連忙叫安陽。
安陽連忙回頭,果然,那馬車已經開始往前走了,安陽心中暗罵一聲自己太蠢,連忙跑出去,眼看著馬車就要從自己眼前走過,安陽也顧不得形象了,連忙大叫了一聲:“停車,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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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喊著一邊往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