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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章 皇上駕崩

“硃砂?”徐幼容驚訝地瞪大眼睛:“硃砂?”她如喃喃自語一般地又重複了一遍,忽然伸手一指桌子上呂淑妃端來的藥碗:“你看看這個。”

太醫連忙跪著過去檢查藥碗,正因為皇上驟然駕崩跪在地上痛哭不止的呂淑妃一看這是疑心自己,當即不敢相信地抬頭看著徐幼容:“皇后娘娘這是什麼意思?“她痛哭流涕:”妾身伺候皇上,對皇上一片忠心,怎麼會害皇上呢?”她越說越覺得委屈,越說哭的聲音越大,她確實是愛慕皇上,就算皇上只是因為她與姐姐長的有幾分相似,又看在姐姐的情分上才對自己好,她也痴心不改,她又怎麼會害他呢?

只是她話剛說完,太醫便放下碗來回話了:“皇后娘娘,這碗中有硃砂的殘留。”

呂安憶忽然聽到碗中竟有硃砂,當即大驚,掙扎著就要起身去抓住太醫問一問,這怎麼可能?

她還沒等站起來,徐幼容就大怒,指著呂安憶罵道:‘還敢說沒有害皇上?這碗裡的硃砂可冤枉不了你。’徐幼容發火,在場的所有人都跪倒在地上磕頭,大氣也不敢出。德妃和公主本就是膽小的,又忽然知道這樣的事,除了跪在地上哭也不會別的了,太醫自然更不敢多話,他知道了皇室秘聞,不知自己這條命還能不能保得住。

只有呂安憶抬頭看著徐幼容,比起徐幼容的震驚,呂安憶震驚更甚:“這不可能,皇后娘娘,這肯定是搞錯了,我怎麼會害皇上呢?這絕對不可能啊。”她哭喊著就要過去拿那個碗看個究竟,那碗藥確實是自己端過來的,也確實是在自己宮中熬的,但是她從來不曾下藥啊,她怎麼會害皇上呢?

相比起她的激動,徐幼容現在倒是冷靜多了,只充滿恨意地看著她:‘你說不是你,這碗裡的硃砂又作何解釋?太醫親自檢驗出來的,難道還能抵賴不成?’

“我沒有做過,我根本不知道這碗裡有什麼硃砂,我,沒有害過皇上。”呂安憶哭著喊著要往皇上床前爬,被蘭心一把拉住,徐幼容看著她變了臉,冷冷地說道:“你身為后妃,深受皇恩,卻不知感恩,反而暗害皇上,其心當誅。”

“不,我沒有害過皇上,我沒有。我也不知道那碗裡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娘娘,娘娘,我真的沒有害過皇上。”蘭心攔著她,呂安憶根本夠不到皇上的床邊,只好轉而跪求皇后,她一邊哭一邊想去拉扯徐幼容的衣袖。她怎麼捨得害皇上呢,她那麼喜歡他,這個罪名她絕對不能背。“求娘娘明察,我真的沒有害皇上啊。”呂安憶哭著跪求皇后。

“如今物證確鑿,你便是嘴硬也沒用。”徐幼容有點嫌惡地看著跪在自己腳前哭喊的呂安憶,慣會矯揉作態的女人。“我沒有做過,我根本不知道那硃砂是哪裡來的。那藥是他們熬好了端給我的,我一路端過來餵給皇上,說不定是他們下了藥,我真的不知道,求皇后娘娘明察。”聽著徐幼容冷淡的語氣,呂安憶終於清醒了一點,懂得找漏洞為自己辯解了,卻對著徐幼容不停地磕頭。

徐幼容頗有些無奈地看她一眼:“你說是別人下藥,可有證據?這藥可確確實實是你親手餵給皇上的。”真是不想與這個女人在這裡演戲,她已經厭煩了。

“皇后娘娘將我宮裡的人帶來一審便知。”這件事她沒有做過,不管是誰想借自己的手暗害皇上,不怕她查,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查也查不到自己頭上。呂安憶看著徐幼容流著淚說到。

“娘娘,娘娘,您就認了吧。”就在呂安憶看著徐幼容讓她去自己宮裡查清楚以還自己清白的時候,她身後的素月忽然跪著對她哭喊。

呂安憶忽然聽見她的聲音,不可置信地回頭看著素月:“素月,你在胡說什麼?”

“娘娘,您前幾日叫宮裡的人去太醫院領了硃砂,當時奴婢問您要這個做什麼,您還叫奴婢不要多管閒事,奴婢只當您有什麼用處,萬萬沒想到您竟然是拿來害皇上啊,奴婢若是早知如此,定然會攔著您不讓您做傻事的,您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呢?”素月也不看她,只一口氣哭著說完,說完又開始哭著勸她認罪:“娘娘,如今事情已經敗露,您就承認了吧。”

呂安憶愣住了,連淚也忘了流,她確實找人去太醫院要過硃砂,但那是因為皇上忽然病倒,她每日侍疾,勞累又擔心,總是失眠,才叫人要了一小包打算平日用來安神的,但是後來素月說這東西終究是有毒性,還是不用的好,拿回來之後她便一次也沒用過,都不知道收在哪裡了。

她已然明白,素月這是被人收買倒戈栽贓自己,呂安憶定定地看著她:‘當日我讓人去領硃砂你是知道的,拿回來之後你卻說這東西還是不要用的好,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打算陷害我了,是不是?’她看著素月心灰意冷,不知是哭還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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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所言句句屬實,淑妃娘娘叫人領了硃砂,這件事去太醫院一查存檔便知。”素月衝徐幼容磕頭說道:“奴婢確實不知淑妃竟然存了這樣歹毒的心思,竟敢害死皇上,奴婢若是知道,定然會阻止娘娘的。”她又轉頭對著呂安憶哭道:“娘娘,事到如今,您就認了吧。奴婢知道您看著大皇子立為了太子高興,卻萬萬沒想到您竟然還不知滿足,為了讓大皇子早日登上皇位,您竟然下得了狠心害死了皇上啊。”素月還在衝著她哭喊。

“啪”的一聲,呂安憶狠狠地甩了素月一個巴掌:“你這賤婢,不知受何人收買,今日栽贓陷害我,我被身邊人背叛,如今是有口難辯,卻絕不容你如此汙衊太子。”太子之位是呂家傾全家之力聯合朝中諸多大臣才爭取來的,長嶠是姐姐留下的唯一的子嗣,她被人誣陷不要緊,皇上死了,她活著也沒什麼意思,卻絕對不能任由他們給太子潑髒水,這罪名一旦坐實,太子之位不保,性命也堪憂。

徐幼容看著她打了素月一個巴掌,也著實楞了一下,這個平日裡溫溫柔柔的呂安憶竟然也有發火的時候,倒是沒有見過,臨死之前也算是硬氣了一回。徐幼容看了她們主僕二人一眼,冷冷地說道:‘淑妃呂氏,勾結太子,毒害皇上,意圖篡位,當誅九族。’

“原來是你。”呂安憶聽到她的話後忽然笑了。“我就說誰會這麼大費周折地栽贓陷害我,又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不惜害死皇上,還能收買我身邊的貼身宮女,原來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您的手筆。”她起身過去想要拉住徐幼容問一問,怎麼可以如此歹毒,害死親夫,謀害皇上,誣陷自己和太子,這是要逼死太子和呂家滿門,她恨不得現在就掐死她。

“啪”又是一巴掌,這卻是蘭心的巴掌落在了呂安憶的臉上,她在看到呂安憶起身之後一把就把她拉了回來,在她倒在地上之際,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她下手可比呂安憶狠多了,當即呂安憶保養的白白嫩嫩的臉上就起了紅印子,蘭心隨手扯過一塊布塞到呂安憶口中,又制住她的雙手綁了起來:“死到臨頭還滿口胡言亂語,膽敢汙衊皇后,罪加一等。”

呂安憶被堵住了嘴,掙扎著要說話,惡狠狠地看著徐幼容,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狠心,真的能下得去手害死皇上,她真傻,方才還在向她求情,求她徹查幫自己洗脫嫌疑,還自己清白,這一切本就是她做的,她又怎麼會還自己清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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