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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頭卻是一排排黑壓壓的人影,看得心裡發怵…… (4)

鄒昊勤輕輕抬了抬手臂,身下的床又尖銳的“吱呀”一聲。

舒童忙按住他的手,她實在不想再聽到隔壁的調笑聲。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保持一上一下曖昧的姿勢,不聲不響,一動不動。

空氣裡安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舒童索性將下巴枕在他的胸口,抬起頭仔仔細細的看著他。

兩人的臉正對著,捱得很近很近,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鼻息,熱熱的噴在臉上,麻麻的,癢癢的……

黑暗裡,她看不清他俊朗的五官,也感覺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良久,舒童伸出手往上輕柔的拂過他薄薄的唇,高挺的鼻,緊閉的雙眼,輕聲說,“你睡著了嗎?”

鄒昊勤聲音暗啞,“嗯”。

舒童慢慢抬起頭,閉著眼睛,吻過他的下巴,再一路而上鎖住那張薄薄的唇,重重的吻了上去。

都說唇薄的人薄情寡義,她偏要知難而行……

唇齒間的糾纏與撕扯熾熱濃烈,而他正值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年紀,舒童的雙腿正搭在他小腹往下的敏感地帶,她很快就感覺到那隻蓬勃欲出的猛獸,正在搖旗吶喊,整裝待發……

鄒昊勤悶哼一聲,猛的翻身將舒童壓在身下,他的吻像火焰燎原一般由唇及下巴再到頸窩,灼熱嚴酷,掀起面板表裡一陣陣驚濤駭浪。他像是在彈奏一曲優美的天籟之音,舉手投足間認真虔誠,他的手溫柔的劃過纏繞綿延的曲線,經過疊嶂峰巒,流過沃野平川,?時而跌宕起伏,時而溪水潺潺……

舒童像是在無垠的汪洋中漂浮著的一葉扁舟,任憑鄒昊勤掌握行駛的方向,更像是一把雅緻的琴絃,始終追隨著他,依附著他,任由他彈出美妙的音符。

鄒昊勤的手更像是一柄神秘莫測的魔法棒,所到之處暗潮洶湧,熱流攢動……

意亂情迷之時,舒童沉著嗓子,忍不住從喉嚨深處輕呼一聲。

忽然間,鄒昊勤猛的一下睜開眼睛,從舒童身上翻身下來……

演奏驀地戛然而止,木板床又極其配合的放肆“吱呀”一聲,他仰躺在床上,呼吸急促,大口的喘著粗氣,好不容易平複下來,還不忘嚴肅的說一句,“睡覺。”接著便轉身朝外,幫舒童遮擋住呼嘯的寒風。

舒童此時渾身像煮熟的小龍蝦一樣,燥熱火紅,她頹然的攤開雙手揪住被角,她分明已經感受到了他的隱忍難耐,他分明也是想要繼續下去的……

伴隨著沉重的呼吸聲,舒童小聲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鄒昊勤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微微笑了笑,良久才恢複平時清朗的聲音,答非所問道,“不急。”

舒童妥協的閉上雙眼,還不忘在黑暗中伸出五指調皮的做了個手勢鄙視他。

今晚註定又無功而返了,畢竟她總不能說她很急,然後不管不顧的霸王硬上弓……

這一夜,鄒昊勤睡的並不安穩,一方面美人在側,他又不是柳下惠,總免不了分心;另一方面,他睡在外側,風呼呼的灌進來,跟睡在大街上並沒有多大差別。

一整晚,舒童都在發虛汗,因為擔心她受寒,所以鄒昊勤也跟著折騰了一宿,不斷幫她擦汗。

舒童第二天醒來,大大的眼睛毫無神采可言,黑眼圈青紫一片,木著一張臉,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大哥,今天去我那裡睡吧……”

意料之中,又被拒絕了。

舒童也不再勸說,安靜的穿衣服,走到門口時忽然轉身冷靜的說,“好吧,小弟弟,你不去我那裡,那隻好我過來陪你睡‘冰箱’了。”

說完,她便作勢要出門。

鄒昊勤沉著一張臉,頭也沒抬,清清淡淡的扔出一個字,“嗯。”

舒童笑了,她知道他妥協了,她微笑著從羽絨服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遞給他,“這是我家的鑰匙,今天是假期最後一天,我得回去看看我媽,回來我要第一眼就看到你,你記得忙完早點過去哦。”

鄒昊勤接過那把鑰匙,表情複雜,“鑰匙給我了,你拿什麼開門?”

舒童向他眨了眨眼睛,“放心,我還有,這把是專門為你配的。”

鄒昊勤臉上又閃現出那彎醉人的小酒窩,“我算是知道了,這全都是你的圈套。”

舒童把著門不讓他出去,同時撅起小嘴,閉著眼睛迎上前,聲音軟軟糯糯,“親我。”

鄒昊勤伸出手掌,輕輕挪開她湊過來的臉作嫌棄狀,趁她不備,及時開啟門溜去洗手間洗漱。

等他回來時,房間裡已經沒人了,看著床上已經疊好的兩床薄被和鋪好的床單,他又露出了左邊臉頰上那個輕輕淺淺的小酒窩。

媽媽已經打了好幾次電話催她回去吃飯,說是10多天的歐洲遊都可以來回好幾趟了,還不見人影。

雖然母女兩很久沒見了,但這頓飯吃得也不歡暢,在舒童告知她自己和顧尚楠徹底沒戲了以後,媽媽對她的婚戀問題表示了深深的擔憂。

舒童歸心似箭,臨走時不忘誇下海口,“下次一定帶個優秀的男朋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