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花火交相輝映,地上的情人依偎成雙……
兩人安靜的躺在車裡,將座椅調整成躺椅,透過頭頂敞開的天窗看著浩瀚無垠的夜空和璀璨閃耀的繁星。
和有情人做快樂事,管它是劫是緣……
舒童不禁輕聲哼唱起那首歌的後面幾句:
“就讓我像雲端飄雪,以冰清輕輕吻面,帶出一波一波纏綿……”
舒童的粵語很蹩腳,鄒昊勤雖然沒笑,但還是很自覺的給她做了正確示範。
那也是她第一次聽鄒昊勤唱歌,清冽的嗓音和他平時的沉靜清冷一樣,聽上去更像是與世隔絕的梵音:
“就讓你埋首煙波裡,放出心底狂熱,抱一身春雨綿綿……”
舒童忍不住拍手叫好,“你的粵語很標準嘛!你在廣東生活過嗎?”
依舊是那把平靜無波的聲音,“侯耀是廣東人。”
一想起侯耀,舒童本能的有些排斥,但礙於他們的情誼,她還是想知道更多與鄒昊勤有關的事情,“哦?你們認識很久了?”
“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吧。”
不知道為什麼,舒童忽然間想起那晚在醫院看肖晨,對方曾向她說了許多奇奇怪怪的話,她也想著要跟肖晨確認一件事情,沒想到只是猶豫了一晚,那次竟成了她見肖晨的最後一面,那句話也再也沒有機會問出口……
舒童有種預感,鄒昊勤所說的這個機會可能要等到滄海桑田,人事變幻以後才能有,又或許這一輩子都沒辦法再有……
而她的預感,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一想到這裡,她就不自覺的有些忐忑不安,生怕眼前的所有美好都成過眼雲煙,一定得做點什麼留住這一切才行,她忽然緊緊握住他的手,側過臉貼在他耳邊放慢語速柔聲說道,“我們……生個孩子吧?”
她的聲音拉得低低的,沉沉的,彷彿從遙遠的地方披荊斬棘而來,性感有磁性。他好不容易被澆滅的火熱瞬間又捲土重來,他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暗啞著嗓子在她耳邊說: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車裡的空間很小,赤誠相見的兩人以如此緊密的姿勢交纏在一起,他直挺挺的慾望剛好貼合在她黏膩的叢林溪流之間……
此時,明月正高懸。藉著微弱的光,她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俊臉,清晰的輪廓,額前細密的汗珠,稍微一低頭,便能看到他結實的腹肌,再往下還有那赤誠火熱的原生本能……
雖然兩人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但那時終究是黑夜,昏天暗地,自顧不暇,也無需面紅耳赤的難為情。
舒童下意識側過頭不敢看他,羞紅了一張臉,雙手遮在自己的胸前,想轉移話題,“我們給小朋友起個名字吧?”
舒童剛一說出口,便覺得這話題越轉移越覺得羞憤難當,她又懊惱的偏過臉。
沒想到,他竟不為所動,他敷衍的扔下一句,“你起吧,叫什麼都好。”便又扳過她的臉,急匆匆的吻下去,同時又心急火燎的上下其手,不管不顧。
男人對這種事的熱情真是超乎想象。
舒童有些抗拒的蜷起雙腿,不依不撓的說,“怎麼能就我起呢?爸爸當然也要參與啊!名字寄託了父母對孩子最好的期盼,哪能隨便?”
鄒昊勤的執著在沒羞沒臊上也體現的淋漓盡致,他仍舊不死心的嘗試掰開她緊閉的雙腿,但她固執的不順他的意,好在他動作輕柔,並不強硬,求愛失敗也只能作罷。但他依舊蠻橫的躺在她身上,怎麼攆也不下去,還放肆的把手放在她胸前的飽滿處揉捏繾綣……
反抗無效後,舒童只好平複心情慢慢與他說教,“你要知道人如其名的道理,所以為人父母,一定要給孩子起個好名字,像你的名字,你爸媽給你起名為昊勤,你看你多勤快……”
鄒昊勤搭在她胸前的手,忽然一收緊,粗暴的一下讓舒童瞬間吃痛,話只說了一半。
黑暗裡,只聽見壓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操著一把極其性感的嗓音,輕悠悠的說,“我可不只打工勤快……”
他一路而下將手擱在她的腰間,輕輕一捏,“我幹別的也很勤快……”
真要命,這個男人即便做這樣難為情的事,談話間仍是一本正經,聲音也還是大大方方,自然坦蕩,完全沒有一絲的扭捏羞愧……
彷彿他是這世上最至純至淨的存在,一切的一切都是別人誤會他而想歪了……
這種感覺真不爽……
舒童只能使出殺手鐧,只見她稍稍一皺眉,深吸一口氣,一時之間竟真有些鼻酸,帶著一口哭腔,淡淡然說,“你果然不愛我,讓你給我們的孩子想個名字,你都不情不願……”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過去了,鄒昊勤仍然沒有開口哄她,但靜默一會兒以後,他竟真的妥協了,從她的身上翻身而下。
藉著冷冽的月光,舒童看到他蹙起兩彎劍眉,似乎在認真的考慮,思考片刻,他脫口而出,“叫富貴吧。”
舒童頭頂硬生生長出幾道黑線,一時忘了如何作答。
那頭卻興趣盎然,彷彿開啟了話匣子,一本正經的繼續補充道,“富貴這兩個字,乍一看好像不怎麼樣,其實都寄予了我對孩子的美好期望,希望他不要像他爸爸這麼窮……”
舒童還沒來得及反駁,對方忽然像是變了個人,往日那個惜字如金的鄒昊勤彷彿已經消失了,他又興致勃勃的接著說道,“或者叫超強吧!如果他爸爸一直給不了家人幸福優渥的生活,希望他超級厲害,超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