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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春樓坐落於主街道的旁邊,白天這裡繁華喧鬧,人來人往,一到了晚上,就變成燈紅酒綠,人聲鼎沸的夜場,跟隔壁的酒館一比,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現在是下午臨近傍晚的時間段,來光顧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爭先恐後站在門口招攬客人,不管對方是長得五官端正的紈絝子弟還是大腹便便肥頭大耳的莽夫,她們都使盡渾身解數,發出又甜又嗲的柔媚聲音把對方哄得服服帖帖,一頭栽進溫柔鄉。
一柱香之後,一輛馬車緩緩停在衍春樓的側門,一個身材壯碩表情冷峻的青衣男子先行而出,緊接著是一個面容嚴肅,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
一身暗紋打底的銀灰色長袍更是增添了幾分他盛氣淩人的氣息,讓人望而卻步,腳底生寒。
王媽媽在接到指令後,把手頭的事務暫時交給幾個靠得住的姑娘,並囑咐所有人沒有經過她的同意不得靠近內院,自己則親自守在門口,一看見中年男人便快步迎上,臉上誠惶誠恐的表情瞬間變的熱情:“歡迎大人來光臨我們這家小店,您可是我們衍春樓最尊貴的客人啊!”
中年男子面無表情的微微點頭,算是回應,讓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善於揣測人心的王媽媽這會也不敢隨意猜測眼前的這個男人,對方位高權重不是她能輕易得罪的人。
一路上,王媽媽輕車熟路的領著兩人在一個門口停下,院子是獨門獨戶,環境相對隱蔽安靜,是個密會的好去處。
靠近內院的周圍沒有什麼可以藏身的地方,一旦冒然靠近,必定會打草驚蛇,守在暗處的一道暗影身形一動,退到門外一處光線稍暗的角落裡繼續監視著裡面的動靜。
中年男子到達廂房時,黒閻已經坐在裡面姿態悠閑的品茶,聽到門口有聲響,才轉頭看了一眼:“太師來的可真及時,這茶剛上,您就來了。”
蔣太師走到另一邊屈腿坐下,抿了一口茶,才緩緩說道:“祭品找到了。”
黑閻眉毛微挑,“哦”了一聲,放下茶杯,看向對面的人,垂著的眼皮遮住了他眼底的精光,語氣漫不經心:“還請太師細細說來。”
若有仔細留意男子臉上的表情,就一定會發覺他的嘴角噙著一抹極淺的瘮人詭笑,可惜對方正沉浸在因自己發現某件不得了的事而興奮得意之中,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眼中的獵物。
蔣太師不疑有他,將那日見到梅玲的情景大致的說了一下,未了加了一句:“那個人把她保護的很好,想從他的身邊把人帶走,恐怕得費一番功夫。”
黒閻意味深長的看了坐在對面,此時神情嚴肅,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一眼,片刻過後才說道“想做,總會有辦法的。”
蔣太師聞言蹙了一下眉,不知道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難道教主是已經有了錦囊妙計?”
黒閻勾唇一笑,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語氣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耐人尋味的話:“這件事就交給黑某了,太師無需掛心。”
似乎感覺到黒閻有所隱瞞,中年男人眉宇間染著一抹慍色,語氣有些不滿:“有些話,老夫可說在前頭,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如果發生什麼差池,你我都逃不了,所以希望教主不管做什麼決定,最好先跟老夫商量一下比較妥當。”
“太師所言極是,黑某這不是一向都是以太師的想法為主嗎?只要這件事辦成了,太師的心願指日可待,黑某到時還得仰仗您多加庇護呢!”
果然,這番贊美吹捧的話,說到了某人的心坎了,表情和語氣都忍不住緩和。
突然,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得到裡面的應聲後,王媽媽一把推開門,她神色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不好了,門口好像有官兵正在湧進來。”
話音剛落,前面就傳來一陣嘈雜聲,兩人同時站了起來,中年男子沉思片刻後便下了決定,他對黑衣男子說道:“你先離開,老夫留下來善後。”
腳步聲漸漸靠近,黒閻沒有推辭,迅速起身,在與王管家錯身而過之時,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對方,而後在王媽媽的帶領下從另一條通道離開,
當南宮心宿帶人趕到時,只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桌案前不慌不忙的抿著茶水,絲毫沒有因為他們的到來而感到驚訝。
站在他身後的王管家,往這邊看了一眼,朝南宮心宿作了一個揖,然後繼續保持剛才的姿勢。
南宮心宿做了一個手勢,其他人都留在門外,他一個人進去,畢竟對方可是朝廷重臣。
桌上的另一邊放著一個茶杯,裡面的茶水喝了一半,還冒著熱氣,顯然剛才有人坐在這裡,是在他們進來之前才匆忙離開的,以至於連茶杯這麼重要的物證都來不及收走。
直到南宮心宿靠近,蔣太師才緩緩站了起來,看了看南宮心宿和門口處的陣仗,擺出一副吃驚的表情:“賢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是”沒有繼續往下說,但疑惑的語氣已經表達了他的意思。
男子好看的嘴角微勾,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著波光,眼角餘光不動聲色的看了在他面前故作姿態的中年男子一眼,語調平穩,沒有多餘的情感:“只是例行公務而已,如果知道是蔣伯伯在這裡,心宿一定不會貿然前來打擾”隨後,話鋒一轉:“這不,把蔣伯伯尊貴的客人都嚇跑了。”
到底是在官海沉浮多年的老手,南宮心宿的話並沒有引起對方情緒上的任何波動:“只是老朋友一起喝喝茶聊聊天罷了,因為臨時有急事要回去處理,這才走得匆忙。”
“那心宿便不打擾了。”沒有過多糾纏,向中年男人微微點頭便轉身離去。
望著男子遠去的背影,中年男子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一抹陰鷙的狠厲浮上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