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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心宿嘴角一抿,放開尉遲蘭的手,深邃清亮的黑眸回望尉遲蘭,聲音低沉卻帶著一抹不容置疑的堅定:“母親,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梅玲一起面對,最壞的結果我們一起承擔,這次,我絕對不會再放開她。”
語落,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哭得很傷心的母親,然後朝對方鞠了一躬,便轉身離去。
南宮靖宇眼眶微紅,抱住尉遲蘭搖搖欲墜的身子,望著兒子毅然離去的背影,微微嘆了口氣,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其實,今天這個局面,他早該預料到的,從得知梅玲被接進明月山莊住下開始,他就隱隱覺得到兒子對這個女子有著不一樣的情感,雖然父子倆沒有在這方面有過深談,但作為過來人,他再遲鈍都能感覺到兒子對梅玲的喜歡可不只是那麼一點點。
梅玲突然出現在明月山莊引起了不小的風波,她不僅身份成謎,還跟黒閻組織有瓜葛,這樣的女子自然不會是尋常人,一開始他跟其他人一樣也曾懷疑過梅玲的真實身份,擔心她是別有所圖,但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相處,他發現梅玲並非他想象中的那種人。
一個人,不管隱藏的再深,只要是偽裝出來的,那遲早都會暴露,像他們這種混跡於官場數十年的人,大都有一雙火眼金睛,在識人方面自然是比別人要略勝一籌。
梅玲從容淡然的言行舉止間,散發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優雅矜貴,那並不是刻意為之,而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高貴。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相信自己兒子所做的一切都有自己的理由,心裡也潛移默化的認可了兩人在一起的事實。
直到他們知曉梅玲的真實身份竟然是南國國王夫婦唯一的掌上明珠晨曦公主時,心裡感到十分震驚,或許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兩個完全不在一條平行線上的人,竟會以這種方式遇見。
南宮靖宇輕聲安慰懷裡的妻子:“小宿已經長大了,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們為人父母唯一能做的,就是無條件去支援他的所有決定,跟他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併成為他們最堅強的後盾,我們只要相信他就可以了,好嗎?”
尉遲蘭點點頭,眼睛紅紅的,聲音有些沙啞:“好。”
接下來他們也只能在心裡默默為梅玲祈禱,希望一切能夠順利。
琉璃屋的大廳裡,半透明的白紗在中間的位置圍成一個圓形的包圍圈,一陣微風吹過,白紗輕輕擺動,整個琉璃屋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藥草味混合著花的香味。
紅纓站在木桶旁邊,身上的衣衫濕了一半,為了不讓梅玲無意中傷到她自己,紅纓幾乎使盡全身的力氣按著梅玲不停掙紮的身體,木桶的水本來就是滿的,經過梅玲剛才的劇烈的動作,更是水花四濺,紅纓跟梅玲靠得很近,自然無法倖免的被噴了滿頭滿臉。
明明藥湯的水很燙,連她這個旁人都感覺臉上發熱,出了一身大汗,可梅玲全身僅著一件薄薄的單衣,都已經在裡面泡了一個時辰了,除了額頭沁出一點細汗,她的臉色依然青白沒有絲毫的紅暈,甚至有點猙獰。
被血蠱生生折磨了一個時辰的梅玲,此時已經沒有力氣再喊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喉嚨處像火燒一樣,疼得她直皺眉,但她不想讓紅纓擔心,只能死死的忍住想要咳嗽的念頭。
當疼痛再次襲來時,她只能死死的咬緊牙關拼命忍耐,也許是痛到了極致,梅玲的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好像做好了隨時都會離他們而去的準備。
紅纓看到她這個樣子很害怕,伸手握住梅玲的肩膀,眼淚不停的滑落:“梅玲,我求你了,如果感覺痛了,你就哭出來吧!或者喊出來,無論怎樣都可以,就是別憋在心裡,好不好?”
南宮心宿一進來就隔著白紗看到這一幕,心髒猛地一抽,握緊手裡的錦盒,快步走了過去。
紅纓一看到來人就飛快的站了起來,顧不得擦幹臉上的淚痕,慌忙說道:“二哥,你終於來了,梅玲的情況有點不對勁,我怎麼喊她都不應。”
南宮心宿走到木桶旁邊,將錦盒裡的人參放進梅玲的嘴裡,接著伸出食指和中指放在梅玲的脖頸下方,探過之後臉色猛地一沉,他轉身吩咐紅纓:“辛苦了,你先出去吧!我留下來陪她。”
紅纓微微頷首,沒再多言,轉身離去。
屋裡只剩下他們了,男子目光沉沉的看了木桶裡女子一眼,眼底是滿滿的心疼和自責,只要能夠幫她減輕一些痛苦,他可以為她做任何事。
男子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解開,直到只剩一件白色的單衣,才抬腳跨進木桶,與女子面對面而坐。
男子身材高大,佔據了木桶的一半,深愛的女子近在咫尺,對方身上單薄的衣裳已經被藥湯浸濕,清晰可見,原本該是旖旎想入非非的一個畫面,可此時男子眼底一片清明,有的只是焦灼,擔憂。
南宮心宿在梅玲的額頭印下一吻,然後將她緊緊的抱進懷裡,聲音很輕又很沉:“梅玲,別怕,如果感覺痛了,你就用力抱緊我,不算發生什麼事,我們一起去面對,所以你也要勇敢一點,我們只要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可以不痛了,好嗎?”
話音剛落,南宮心宿就感覺到放在自己後背的手微微動了一下,他嘴角一勾,這是梅玲在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