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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農家院已是暮色微沉,閣樓的天臺上炊煙嫋嫋,烤羊肉的香味隨風飄散,刺激著鼻腔和味蕾。爬山小分隊的成員們疲憊卻歡脫,各自回房沖了澡換了衣服,頂著濕漉漉的頭發爭先恐後地往天臺沖。
嚴信發揮自己的優勢沖在最前面,他站在天臺階梯的出口,舉著dv記錄著一張張如餓狼撲食般一擁而上的面孔。
最後一道身影入鏡,心靜止一秒。
吳憂手插兜,踩著人字拖啪嗒啪嗒地踱上來,停在鏡頭前。
側眸,嘴角一勾:“唷,還拍著呢?”
嚴信從dv後探出頭,咧嘴笑:“姐姐!”
吳憂抬腳往前走,又問:“你這是拍紀錄片?”
嚴信舉著dv跟上:“對啊,記錄我的時光。”
“……你的時光?”吳憂回頭看他一眼:“夠文藝的啊。你都沒入鏡,時光在哪兒?”
嚴信沒有回答,只是無聲地笑了笑。
天臺正中,磚砌的燒烤臺旁,老闆正翻轉著烤全羊撒上最後一道孜然粉。
周子安大手一伸:“放開那隻羊,讓我來!”呼哧一下沖了上去。
後面的人一窩蜂跟上。
楊麗歡幫著老闆分發碗碟刀筷,夏鵬跟著老闆娘一起提了兩件啤酒上來。
一整天的相處,兩個宿舍的少男少女們早已如一見如故的老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到最後,全羊變成了羊架子,八個人搭肩的搭肩,碰杯的碰杯,相互笑鬧,親密無間。
吳憂心情不錯,多喝了兩杯,有些醺然。
“信兒,我好像能感覺到你說的內什麼肽了……”
這一聲“信兒”,帶著帝城人特有的兒化音,舌尖一卷,卷得嚴信心裡酥酥麻麻的。他託著腮看著吳憂,女人喝了酒有些上臉,雙頰浮著淡淡的緋紅,嘴唇因為沾了酒而微潤,映著天臺的白熾燈,像掛著水珠的櫻桃。
“是內啡肽,姐姐。”
他抽了張紙巾,替她擦掉嘴角的辣椒末。
吳憂哦了一聲:“剛剛洗了澡出來,忽然就感覺特別舒服……”她微蹙著眉,似乎在努力回憶,眼神放空,茫茫然的,片刻後,點了下頭:“就是那種由內而外的舒服,好像每個毛孔都張開了,正在大口呼吸。”
她轉過頭看向嚴信,目光筆直而湛亮。
“你明白我說的那種感覺嗎?”
嚴信笑了笑,輕聲說:“當然。”
吳憂點點頭,朝他舉起酒杯:“來,碰個杯。”
嚴信煞有介事地端了盒特侖蘇,問:“為了什麼?”
吳憂想了想,笑道:“為了內啡肽。”酒杯碰上去:“幹杯!”
“幹杯!”
一個喝酒,一個喝奶,幹了。
嚴信放下空奶盒,眼眸一抬,發現一桌子人正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神莫名透著嫌棄。
他眨眨眼,奇怪地問:“怎麼了嗎?”
周子安一團紙巾扔過來,嚴信利落躲開。周子安嘴皮一掀,嗤笑:“人家喝酒你喝奶,還幹杯,好意思嗎你!”
眾人起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