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信抬抬下巴:“你問。”
“這一天笑得跟朵花兒似的,老實交代,是不是談戀愛了?”
“……”嚴信一臉無語:“想什麼呢你!”
鄒雲雲斜眼看他一會兒,雙手抱臂,一本正經地說:“嚴信,我跟你講,你現在還太年輕,過早談戀愛影響身心發育,況且你涉世未深,外面的世界太複雜太險惡,你小心上當受騙。”
嚴信怔了怔,半晌,噗嗤一笑。
鄒雲雲怒拍桌:“笑什麼笑,嚴肅點!”
嚴信笑得眼睛彎成兩道新月,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鄒雲雲,你知道麼,你現在這樣子看起來特像我們高中教導主任。”他蹭了蹭鼻尖,笑著說:“你知道她有個綽號叫什麼嗎?”
鄒雲雲睨他:“什麼?”
“滅絕師太!”嚴信哈哈大笑。
“你找死啊!”
嚴信利落地躲開鄒雲雲的如來神掌,單手撐著課桌,腳尖一點翻身跳到走道,一回頭,揚了抹笑:“師太,我先告辭啦,後會有期!”
鄒雲雲氣得跺腳:“死嚴信,你等著!”一回頭,對上林妮一言難盡的眼神,她脖子一梗,急聲道:“你放心,我再找機會問清楚!”
林妮撇開眼,幽幽地嘆了口氣。
嚴信一邊往教學樓外走,一邊給吳憂發資訊:姐姐,你在哪兒?
吳憂回得還算快:實驗室。
嚴信:我來找你吧。
吳憂:行。
嚴信覺得,就自己昨晚的腦缺行為,必須跟吳憂好好道歉,畢竟,早上那張便簽紙上三個氣勢磅礴的感嘆號,充分體現了吳憂對他的無比嫌棄。
記得以前老爸惹老媽不開心了,經常會親手做蛋糕哄她,他說甜食會讓人心情愉悅,尤其是香甜細滑的奶油蛋糕,最得女人歡心。
哄女人方面,嚴信還是很相信自己老爸,畢竟這十幾年,他看著他爸把他媽哄得服服帖帖的。
他直奔學校的蛋糕店,買了一塊草莓奶油蛋糕。
松軟的蛋糕,外面一層厚厚的雪白的奶油,草莓嬌豔欲滴,紅得特別好看。
嚴信非常滿意,小心翼翼地提著往理科樓去了。
到了樓下,嚴信坐在花壇邊給吳憂發資訊,沒多久,吳憂從樓裡走出來了。
嚴信對吳憂的最後一次印象,還停留在昨天星巴克門口的驚豔,今天再次見到,她又恢複了平日裡的造型。
長發束了個不高不低的馬尾,臉頰兩側散著幾縷碎發,連帽衛衣,牛仔褲,雖然已經開春,她因為怕冷,外面還穿著黑色的長款羽絨服。
她又變回他熟悉的樣子,嚴信覺得很親切,也很窩心。
“姐姐!”他朝她招了招手。
吳憂慢悠悠地踱過來,上下一打量,筆直而研判的目光,盯得他心跳加速,下意識地低下了頭。
吳憂笑了一下,輕聲說:“酒醒了沒?我不跟醉鬼講話。”
嚴信:“……”
吳憂坐到他旁邊,摸了摸衣兜,遞過去兩張紅票票和一張綠票票:“喏,250,還你。”
嚴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