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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靜下來,思緒卻飄了。
吳憂看向身邊的男孩。
在她看來,兩人的相處其實跟戀人也沒什麼區別,只是那層薄如蟬翼的窗戶紙還未捅破,感情被曖昧包裹著,羞怯又朦朧,好像水中月霧中花,美好而不真實。
因為太美好,她忍不住想要更靠近,因為不真實,腳步卻屢屢止住。
不可否認,她挺喜歡他的,女人之於男人那種喜歡,但一想到兩人那巨大的年齡差,並且這家夥還受著《未成年保護法》的庇佑……
神他媽兩塊金磚,她覺得自己能被扣上道德淪喪的大尖帽。
吳憂點上煙,狠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了出來,嘆息夾在煙霧裡,飄散在了風中。
眼前忽然出現一張放大的俊臉,她嚇了一跳:“幹什麼?”
嚴信蹙著眉看她,疑惑道:“幹嘛嘆氣?”
“……啊?”
臥槽,你他媽什麼時候這麼敏感了。
“剛才幹嘛嘆氣啊?”嚴信還不死心。
“沒有,就……”
“還在想阿姨的事?”
“啊?……啊……”
“沒事的。”嚴信拍拍她的肩,真誠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
吳憂怔住。
男孩背對陽光,眼睛晶瑩透亮,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透著稚嫩的天真和沒由來的篤定。那種篤定讓她覺得,此刻他說太陽從西邊升起,她也會毫不猶豫地相信。
她別開臉,無聲地笑了一下。
嚴信看到她笑,頓時鬆了口氣。
“姐姐,一碗刨冰不過癮啊。”他晃著空了的塑膠碗,笑著說:“你還吃嗎?我再去買兩碗。”
吳憂果斷拒絕,又說:“你也不怕拉肚子。”
嚴信站起身,伸了一個舒爽的懶腰。
“不行不行,饞勁上來必須滿足!拉肚子我也認了!”他蹭蹭跳下幾步石階,又回頭叮囑:“你別走哦,等我!”說著便撒丫子朝冷飲店跑去。
吳憂望著少年歡脫的背影。
去他的年齡差,去他的未成年,淪喪就淪喪吧,下地獄她也認了,這枚軟萌到吐血的小崽子,她下定決心要收入囊中了。
一旦做了決定,吳憂氣勢昂然地擰開礦泉水,跟開戰前士兵喝壯膽酒似的,一仰脖咕嚕灌了幾大口。瓶子往邊上重重一擱,理了理頭發,捋了捋鬢角,看到遠處捧著刨冰往回走的嚴信,吳憂正襟危坐。
她看著他自陽光中一步步走來,臉上的笑容像一片盛放的向日葵花海,淩亂的風吹開了他額前半幹的碎發,露出了白皙清爽的額頭。
此刻氛圍正好,她微笑著等他走近……
忽然,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吳憂愣了一下,醞釀好的情緒瞬間被攪亂。
媽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