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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城這場雨持續了一週,那天下午以瓢潑之勢傾瀉而來後,便以白天晴空萬裡、半夜雷雨交加的規律持續著。
城市在連續放晴近兩個月後,因為這一個星期的雨勢,氣溫有所回落。
十一已經是大狗子了,體重直逼70斤,劉管家缺乏經驗,時常心有餘而力不足。嚴信不放心他照顧,最近都沒有住宿舍,每天下課便直接回家。
算起來,他也有一個星期沒見到吳憂了,他們甚至沒有透過一次電話,連微信都很少聊。他偶爾問一下近況,她也只回過來“嗯”“好”“還行”之類的只言片語。
兩人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她不想被打擾,他便由著她。
某天,周子安忽然問起,很是不解。
“為什麼不去找她?”
嚴信沒說話,手中的書還停留在進圖書館後翻開的那一頁。就在周子安以為他不會回答,視線挪回書本的時候,嚴信才輕聲開口:“我不敢去。”
周子安錯愕:“不敢?”
嚴信垂下頭,講話像是在嘆息:“她最後一次見到她媽媽,是我陪她去的。我擔心她看到我就會想起,然後就更難過了。”
周子安說:“你想多了吧。”
嚴信緩緩搖頭:“你不懂。”
周子安:“……”
身邊這人心思太深,他確實難以理解。
“你不想見她嗎?”
“想啊。”嚴信埋下頭,手指深深地插進了發根裡。“可我覺得她不想看到我……”
周子安怒其不爭地撇開了眼。
——“……我不該跟她說那些話……我那天壓根就不該去看她……”
——“嚴信,我們暫時先不要見面了。”
這是他們最後一次通話的內容,他甚至還記得她沙啞的嗓音和嘆息間呼吸停頓的頻率。
那次去醫院看她母親,是他提議的。
他後悔至極。
被雨水洗滌了一週的夜空格外清透,嚴信終於在東南方向,靠近地平線的天空看到了心宿二,那顆被稱作“大火”的星星,天蠍的心髒。火紅的光芒,那麼耀眼奪目,將周圍的星子襯得黯淡無光。
他總算明白,它為何會被稱為全天最孤獨的一等星了。
“十一,你想媽媽了沒?”嚴信彎下腰,摸了摸狗子毛乎乎的腦袋。
狗子像是聽懂了一般,撅著屁股退了兩步,原地打了好幾轉,腦瓜一搖一甩的,黑漆漆的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光。
“我也想她了……特別特別想……”他蹲下來,揉著狗子脖頸那圈厚重柔軟的毛,揉了一陣,忽然頓住,悄聲說:“我們去找她,好不好?”
十一哼哼唧唧地叫起來。
嚴信牽著十一跑出宅子,劉管家在後面追著問他去哪兒。
“帶十一找媽媽去!”
男孩的語調,透出久違的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