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鶯是在上課時間被柳下惠叫出去的,心裡很不爽,但她性情冷淡,也沒動怒,只是說了一句比禪還禪的話。
“不動明神是自在心。”
被一個還沒成年的小家夥教訓,柳下惠為之氣結,真的很想掐死她。
“能說人話嗎?對了,我前幾天見到她了,不過好像她還在生氣,有空的話,你幫我勸勸她,有些事,也許事與願違,可初心不變。”
柳下惠知道從她這裡套不出有價值的線索,只好退而求其次,希望對方幫他一次。可誰想對方甩都沒甩他,直接冷臉走遠。
社會就是這樣,男人和女人都不缺,同樣,奇葩也不缺。柳下惠也不至於和任青鶯這個小姑娘一般見識。
雖然寧溪水這邊一直都是柳下惠心頭上一個難以割捨的難題,但生活除了詩和遠方,還有茍且的現實。
以前剛下山的那會,柳下惠孤家寡人一個,想怎樣活,怎麼活的痛快,就怎麼活。但眼下不一樣了,他有了大小老婆,以及對她們的責任。
責任重大,理當義不容辭。
所以沒事陪閑下來的秦若嫣聊聊家常、逛逛街,陪董婉兒看電影去網咖玩時下流行遊戲,跟李舒眉以曖昧為主的談天說笑,虎視眈眈葉仙兒和秦若欣的惡趣味和人小鬼大。
不知不覺,三個月過去。
時間過的真快,不經意間暑假居然到了。
葉仙兒回了帝都,秦若嫣被迫陪著秦若欣去r國看動漫真人秀,至於董婉兒,天知道這小家夥耍什麼威風,居然報名參加了一個由義大利黑黨舉辦的年度盛會。
所有女生裡面,還是李舒眉最乖,沒去瘋玩,而是老老實實的租了一個一室一廳,為家附近的小朋友解決初升高的難題。
“你不回家嗎?”
嘉利斯還躺在醫院不做人事,柳下惠在知道任青鶯居然留校沒回家,於是還想嘗試一下,希望得到任青鶯的幫助。
“這裡有更重要的人需要我看著。”
任青鶯淡淡的說了一句。
更為重要的人,自然不會是柳下惠,理應是寧溪水。不過很奇怪,任青鶯的口氣像是長輩,居然將一位先天女神當成了不懂事的小孩。
“這段時間你和她一直都有聯系?”
話聊到這,來意已經無所謂了。寧溪水,柳下惠更關心。
“我說的不是她,而是你,柳下惠。”
任青鶯高深莫測的來了一句。
柳下惠聽的雲裡霧裡,心想這小丫頭不會懷春了吧。露出一絲尷尬,他可不想繼續和對方聊下去,不過沒等他起身離開,任青鶯忽然說道。
“解鈴還須系鈴人,因你而起,也必須因你而緣滅。所以,你別無選擇。”
“她說的沒錯,這件事確實是你招惹的。所以跟她走吧。”
柳下惠隱隱有些猜測,但具體還拿捏不住事情的脈絡,稀裡糊塗的聽著,想要反駁,沒想盧育才卻是意外闖入,也是神秘兮兮的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