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聰明，可惜，你不該令我動怒！”

老頭定睛一擲，目光冷冽的打在柳下惠身上。

隨後，老頭再不廢話，一招手，一道靈氣凝聚在右手的兩指指端。不過一個呼吸間的過程，一道攜冰冷之勢的寒氣從他指端脫落，激射沖出。

靈氣，在尋常人眼裡，和空氣無異。若施展者修煉的指法和掌法若無特殊情況，打出的指勁和掌勁，外人根本察覺不到。

頂死也就感覺身前一陣冰寒，隨後冰寒入體，導致身體重創，甚至是身亡。

這也是為何古時很多人突然犯病身亡而找不到原因的真相。

不過柳下惠不同，別說此刻的先天，就是之前內力時期，由於內力和靈氣屬性相通，只要出現，他自然看得透徹。

不過應敵之法就不敢茍同，至少之前遇到這種手段，若是沒有避開，結果將註定悲慘。

老頭的速度極快，指法過來，轉瞬即到。可惜，柳下惠如今貴為先天，身法淩絕更進一層，腳下生風之際，身形鬼魅如影，虛實間，對方的寒勁直接落了個空。

“有點意思，不過你註定難逃一死！”

老頭略感意外道。

“是嗎？”

柳下惠嘴角上揚，身法這一刻發揮極致，不給老頭任何反應的機會，勇往直前，朝他猛然沖去。

“好膽！”

老頭明顯有些遲疑，畢竟修為的差距擺在這，論近戰，靈力上身的影響更重。

而且老頭的年紀如此，實戰經驗必定豐富多變，單論這方面的資本，柳下惠根本不可能是對手。

老頭像是無視柳下惠的舉動，身體發膚於這一刻將靈氣的運轉發揮至極限，一旦對方臨身，力大無盡的反彈立即能將對手斬殺身前。

“咦！”

然而就當柳下惠快要近身的時候，老頭忽然驚疑，這會，他體內的靈氣像是遇到宿敵，居然開始瘋狂朝丹田內縮。

老頭還以為柳下惠施展了什麼秘法，才導致這種奇怪的現象發生。不敢大意，連番後退，不過這時的感悟未免有些太遲。

柳下惠的五禽戲之法，對稱五行，拳法與身法默契配合，也不知為何，讓老頭隱隱感覺聞到了危險的氣息。

“你是雙域？”

老頭心中吃驚，此前他確實知道柳下惠擁有域的能力，但那種域，完全就是一種直覺，由於距離的關系，體會不會親切。

而此刻柳下惠臨身，那種域加身的觸感，立即讓老頭警覺。

此時此刻，柳下惠在施展五禽戲，各路拳法和身法淋漓盡致發揮的同時，以他身體為中心，一種近乎天威般的壓抑襲在了老頭的身上。

這種天威，算得上是一種意志，在這種強絕的意志加身後，老頭的身體如同遭受電擊，渾身酥酥麻麻，行動遭到阻礙，緩慢無比。

域，可以增勢，可以對施展的拳掌和器擊注入變化多端的加持，然而活了大半輩子，老頭從未見過如此一種竟能控制敵手身體的域。

這種域，太可怕了，簡直近身無敵。也是到了此刻，老頭才知為何對方那般自信。

除了此域，柳下惠臨身能讓對方靈氣內縮的能力，也是十分可怕。如果不是施展特殊手段，只怕這也將是一種域。

兩域加身，這種逆天的天賦，老頭聞所未聞。

老頭此時退無可退，無奈之下，只要奮力一搏。周轉所剩不多的靈力，一道結印立即從他手指變化中打出。

這一套結印，老頭相當自信，任憑敵手天賦驚豔萬古，那也不過曇花一現。此招一出，區區先天初期，不死也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