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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仙兒慧眼如絲，心細如塵，正想向柳下惠預警，卻迎面被其輕微的挑眉差點給逗樂，原來這個家夥早就察覺，倒是她顯得有些多管閑事。

“我還有事，你們慢聊。”

葉仙兒找了個理由開脫，離開後，現場只剩柳下惠和馬青雯二人。

“想聽故事嗎？”

馬青雯穿了一身青花短裙，發絲悠長，骨骼清奇秀麗，語氣婉約，像是從江南水畫中走出的女子，淡爾優雅。

尤其是其身上自攜不施粉黛的清香，聞之令人心曠神怡，耳目清明。

有故事聽，主意不錯，但偏廳這個地，沒多久便會有服務生前來清掃，自然不適獨處。

微微點點頭，二人一前一後便就近來到一家名為博雅苑的咖啡館。

找了個空閑的位置坐下來，點了兩杯奶茶咖啡，柳下惠率先打破尷尬的僵局，笑道。

“我從沒想過第一次遭遇你這樣的型別會是在這麼清靜的地方。”

“我也沒想到你一眼就能看穿我，倒是讓我有些小瞧了。不過我對你並無敵意，事實上，我自出山以來，從未傷害過別人。”

馬青雯甜美的笑容讓人很想親近，不過柳下惠早有警惕，自然不會被其外表所迷惑。

“那你還對我露出殺機？這可不像一個想低調做人的好兆頭。”

柳下惠搖頭說笑。

“那是一百七十年前的事了。”

突然，馬青雯打斷道。

一百七十年前？

有些久遠，那還是晚晴時期，太平天國正鬧騰的時候。

從馬青雯嘆息聲中，柳下惠感覺她並不像是在述說別人的故事，更像是在回憶一些屬於她自己的往事。

什麼人能活一百七十歲？

就算是先天大宗師也不過如此吧。

可縱然是先天大宗師也不可能永葆青春，都一百七十歲了，還活著像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

瞧瞧那隨便一掐都能出水的肌膚，莫非此刻呈現在眼前的都是錯覺，是幻想？

還真別說，以馬青雯的出身，興許還真有妙法可以做到。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人還是妖？又或者是鬼？”

柳下惠打斷問道。

“是人，不是妖邪，更不是鬼物。只是修了一些不世法，得了一座大悲大苦身。”

馬青雯啼笑皆非道。

如果馬青雯所說是事實，倒也附和柳下惠對她身份的猜疑。

在宴會上，柳下惠第一眼見馬青雯，就在其身上感覺到一股別樣的勢。

這種勢，並非靈氣，所以柳下惠可以斷定馬青雯並非先天高手。

但那股勢卻又非常的強大，隱隱讓柳下惠都感覺到一股不適感。所以暗暗中，他猜測對方應該是修煉了什麼妖法，甚至對方直接就不是人，是古人所傳的妖怪或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