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從林玉翠身上打探不到虛實,也只好從其家人身上找線索。
林玉翠由於是外來戶,老家遠在南河省,所以柳下惠找的也只是她的婆家。
婆家姓富察,是滿清正黃旗支脈,在這小鎮,也算是正兒八經的大門戶。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柳下惠恢複了本來面貌,並拿出了龍騰特有的國家特別調查組的證件,方便調查。
“官爺,富察家這幾年人丁單薄,眼下也就剩一些老弱病殘。不過你還別說,這些年他們家的男人死的都非常突然,鎮上的人都說,是他們家受了天譴所致。”
柳下惠詢問的物件是街上賣烤餅的,據他所說,富察家近十年,男丁接連意外死亡,警察那邊也不曾調查出個結果,所以還規勸別調查了,因為沒什麼用,一切就是天譴導致的。
“老人家,天譴一說是個什麼說法?難道富察家曾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老頭兒是個老煙槍,身上一股濃濃的煙草味,為此,柳下惠還特意從便利店買了包中華。
散了煙,圍著中華的香煙味,老頭兒一臉享受,朝附近瞧了瞧,見四下並無人經過,於是小聲說道。
“二十年前,富察家大門口有一個嬰兒被人遺棄擱置,當時富察家出於善心,收留了那可憐的孩子。可是半年後,那孩子無辜失蹤,這麼多年了,鄉親們都盛傳那孩子是被富察家給害了。”
老頭兒一邊回憶著一邊繼續說。
“也就從十年前開始吧,富察家的男丁開始不斷出意外,像車禍遇、泥石流、得怪病,接連不止。現今,他們家也就剩富察榮康一人獨活。”
話說到這,一根煙差不多被燃盡,柳下惠不敢打斷,趕忙又遞上一根煙,為其點燃後,順手將整包中華奉上,笑道。
“老人家,林玉翠是什麼時候嫁到富察家的?”
“大概是九年前吧,小兄弟,你不會是也為林玉翠那丫頭而來吧。我可和你說,富察家只招上門女婿的。你可別被玉翠那丫頭,忘記了老祖宗嘍。”
老頭兒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皺著眉頭小聲道。
見柳下惠聽後完全沒反應,老頭兒有些急了,連忙輕聲說道。
“小夥子,我看你人還行,所以好心勸告你,千萬別招惹富察家,你不知道,富察家的男人當不得,否則,必受天譴株連。”
“這話如何說起啊,天譴的事,當不得真吧。”
柳下惠思緒快轉,故作一副對林玉翠很有好感的樣子。
“小夥子,你人善,又是官兒,如果是別人,我還不說。今天也就是你,我才說的。我可和你說,半年前,我曾見到過富察榮康一次,那小家夥邪乎的很。”
老頭兒感嘆一聲,欲言又止,彷彿想起一件可怕的事,臉色都不好了,眼神有些閃躲,看起來那一次的經歷對他而言並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老人家,一個才八歲大的小孩能有啥邪乎的?我好歹也是一名便衣警探,神鬼之說,我可不信。和你說了吧,這一次我調查富察家,就是沖著林玉翠來的。我看她溫柔善良,長得也還行,能持家,確實是難得的良配。”
柳下惠呵呵笑道。
“哎呀,你說你這小夥子怎麼就這麼糊塗呢?可不能為了一時沖動悔恨終身啊!你還年輕,身份也不低,長得也很精神俊秀,什麼樣的女子討不著,幹嘛非要往玉翠身上撲。”
老頭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隨即,他突然臉色冷了下來,用一種十分嚴肅和認真的表情說道。
“富察榮康吃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