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洞,男人二話不說,幹脆利索的脫去衣物,然後快步走入水池。
和先前的姐妹花不一樣,他沒有任何的舉刀動作,狀態和柳下惠初來時相差無幾。
直到這一刻,柳下惠這才敢確定,男子和女子入水池,所遭遇的待遇是不對等的。
那男人虎背熊腰,背對著柳下惠,雖然從一開始就看不清對方的容貌,但不用想也能猜到,能來這裡的,也只能是雪谷之人。
從男人進入洞xue至今,僅憑其呼吸的頻率以及利索的動作,柳下惠很快判斷出對方應該是個年輕人。
原本還有些為姐姐口中的二師兄感到委屈的柳下惠這會不由暗暗自嘲,看來一切都是他多想了,人家二師兄根本就沒為他背鍋。
雪谷的事,與柳下惠無關,只要不妨礙他,也懶得理會。
不過事與願違,本想此地風平浪靜的柳下惠還是不由暗暗感嘆一聲,該來的,始終還是來了。
這會,洞外傳來匆促的腳步聲,聞著聲音,柳下惠猜測外面應該有四個人正在趕來。
說來奇怪的是,那身在水池中的年輕人居然對此毫無反應,沒有做出相應的措施,好像根本不擔心被師傅和師娘撞見。
“教主!”
來人很快走入洞xue,來的人確實有四個,他們都穿了一套統一的黑色夜行衣。
出乎柳下惠意料之外,來人居然恭敬的朝浸泡在水池中的人恭敬的喊道。
“都潛伏起來,按照慣例,他們夫婦二人應該不需半個小時就會趕來。到時候你們側面出擊,將他們殺掉!”
水池中的年輕人語氣甚是冰冷,吩咐一聲,那四個新來的黑衣人分兩路在左右兩側,人手一把長刀,於洞口位置的幽暗處潛伏。
柳下惠見到這一幕,實在是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看到這一出。這人心還真是居心叵測。
沒想到這所謂的二師兄不僅在外自立門戶,居然還想殺了傳授他武道的師傅和師娘。
不過這又怎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柳下惠又不是什麼菩薩,哪有那麼多的閑工夫搭救別人。
再者,人家之間沒準還是血海深仇,他憑什麼瞎摻和。
就如年輕人所料想的一樣,大約二十分鐘後,洞xue外又是傳來一陣腳步聲。
這一次來的人有三個,其中兩個步態輕盈,另外一個步伐穩重。看得出,應該是一男兩女。
如果猜測不錯的話,那吃貨妹妹應該沒來,來的人多半就是姐姐,以及她的父母。
“爹,二師弟肯定藏在裡面!我之前分明看到一個水泡從水池的盡頭處冒出來。還有,剛才尋遍了雪谷,也不見二師弟的行蹤。”
也不知那姐姐是不是事出有因,居然臨近洞口的時候說話,彷彿是故意引起洞xue內的人的警覺。
“我知道你和他的兄妹之情很深,但此地是本門禁忌,不得我的允許不可輕入,否則,他就是下一個廖步凡。”
女兒的心思,當爹的一聽就懂,這是想讓他的那個二弟子主動請罪,以降低懲罰。但父親明顯不想給二師弟這個臉面,下定決心想要嚴懲。
說話間,他們一行三人已是走到了洞口,而這時,身在水池中的年輕人猛然睜開雙眼,臉色不再古井不波,情緒看起來略微有些激動,冷笑不已道。
“哦,是嗎?你是否也會像當年對待我一樣,廢我武功,再將二師弟逐出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