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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真相?

“你才是個奶娃娃!”預料中的怒吼響起,阿楉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誒,別急啊,你這一急,血氣上湧,這毒啊,散得更快。”傅珣滿臉嚴肅。

月寒,是阿楉十歲時,女師傅要查她毒藥學得如何,為此調配出來的。

因為這毒是年幼時做出來的玩意兒,平日要用毒時,手邊又有其他比它更厲害的毒,所以阿楉也懶得經常用它。

不過,誰知道偶然間用了幾次,反倒讓江湖上的人對這毒十分忌憚,還演變出了好幾個殺人版本,也是讓阿楉哭笑不得,自己那麼多厲害的毒藥沒砸出水花,隨手做出來的玩意卻大名鼎鼎。

話說回月寒,如它的名字一樣,中毒之人在中毒的剎那,會感受到如冷月一般的寒意侵襲全身,在經過一個時辰,全身無法動彈且冰冷的煎熬之後,中毒者會彷彿從雪地之中被拉起,裹上夏夜溫暖的晚風,然後,驟然埋入冰中,全身僵硬而死。

這種慢性毒還有一個特點,不論使用何種外力,都無法將其催化。

除了解藥,中毒者要麼在漫長的痛苦中等死,要麼,在漫長的痛苦中……等死。

阿楉聽傅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想著自己也許久沒耍人玩了,決定配合配合他,於是做出贊同的樣子:

“是哦,你剛一激動,現在這毒,估計已經你的心俞穴了。”然後問那黑衣人:“現在你有沒有覺得下肢有些麻痺,周身血液都往雙腿匯聚?”

那黑衣男孩估計沒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被傅珣這麼一嚇,聽見阿楉這麼形容,居然有了些感同身受的意思,但依然強壓著懼意,死鴨子嘴硬道:

“本公子才沒有那種感覺,現在可好著呢,什麼破月寒,不就是個降溫解暑的藥嘛!以前中毒的那些人可真沒本事,碰到這麼點小毒藥,就怕得跟見了鬼似的。”

阿楉輕笑,這孩子,明明快被自己帶跑了,還在這兒強撐,連不知天高地厚的話都說來撐場面了。

傅珣倒是直接給了他一個爆慄:

“誒,我說你這個小不點,見過幾個高手啊,就在這兒橫?也好,今日這月寒就當是給你們上課了,還不算浪費,是吧阿楉?”

“嘁,一個浪蕩王爺,連身邊的婢子都不如,也就會在這兒咧咧嘴皮子,你也沒比我厲害到哪裡去。”黑衣男孩譏笑著說。

傅珣聽了,剛要發怒,已被阿楉搶了先去:“你說誰是婢子呢!”

“你不是穿著華陽的婢女服?嘖嘖嘖,當年名滿天下的‘荼蘼子’居然成了這般模樣,說出去,怕不是要叫人笑掉大牙吧。”又是一陣譏笑。

原本在暴怒邊緣的的傅珣聽了這話,火氣隨話音消散得一乾二淨,反倒在旁邊悶聲笑了起來,阿楉一記眼刀過去,傅珣趕忙收住笑容,拉著阿楉站起身來:

“阿楉,既然這位‘高手’覺得月寒只是解暑藥,咱們也不必給他們解藥,由他們自己去解好了。咱們走吧。”

說完,做出一副要走的樣子,留下身後被寒意折磨得不能動彈的三人,滿臉惱恨。

“君上……”細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阿楉和傅珣交換了個眼神,腳下的步子卻沒有停下,仍是往前走。

“等……等等。”少年不甘的聲音響起,兩人同時停下腳步,笑著看向身後的人。

“怎麼,‘高手’這就發現自己解不開毒了?”傅珣走近男孩,語氣中帶勝利的嘲諷。

男孩臉上的憤懣越來越明顯,“哼”一聲扭過頭去,看起來再也不想見到他倆。

傅珣伸出手,揉麵團似的在男孩腦袋上用力揉了揉,“我說小子,你這到底是求人還是趕人啊?”

“我們並非夜闖深宮之人,請兩位不要誤會。”一個清麗的聲音響起,黑衣男孩身後一人開口說道。

阿楉把說話那人的面罩扯下,發現這人也是一個不過十三四歲,面容秀麗的姑娘。

“身著黑衣勁裝,說不是賊人?姑娘,你這話還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那姑娘聽見阿楉的調侃,目光不似剛才堅毅,在那兒“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果然是初入江湖,臉皮真是薄得很。阿楉抱臂,悄悄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