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珣,你冷靜點。”
阿楉的聲音響起,傅珣稍微挽回一點理智,但依舊死死抓住她的肩膀:“我很冷靜,我只知道,我不許你去!現在你知道我了,哪怕死一百個人,我也只留你在這裡。”
阿楉有些無奈:
“傅珣,林婉兒是你的妃子,不是一個工具,你放她的血養花,又把她送到羌國,她在王府裡嬌養那麼多年,這山高水遠的,你讓她怎麼承受得住?”
“我說過了,我不在乎。”
傅珣盯著她:
“皇兄開始告訴我這個計劃,我本是不答應的,但是他說,他許給了你一個一個承諾,只要你開口,他一定會讓你留下來,可是你為什麼沒有開口?還是你早就打算好了,要跟赫連珏離開?”
阿楉被他氣笑,他這腦回路真夠可以:
“傅珣,赫連珏是你們帶著我認識的,計劃安排也是傅瑨自己設計的,我又不是你們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早早打算好要跟他走?”
傅珣吃了憋,臉色越發不好看。
“我只是在執行你們的計劃。”阿楉冷靜道:“傅珣,上次踏青,你還欠我一個承諾,你可記得?”
傅珣皺緊了眉,心裡那陣不祥的預感瞬間佔據了他的全身。
“我不記得了。”他如此說道。
阿楉輕笑一下:“逃避是結局不了問題的,我今天就提出要求……傅珣,永遠不要主動來找我。”
說完,她還不等傅珣有動作,手中不知從何處來的銀針就已經飛了出去,剛好刺進傅珣的脖子。
他震驚又無助的看向阿楉,但全身已經動彈不得,意識也開始渙散。
阿楉扶著他,把他放倒在榻上,在他耳邊呢喃:
“傅珣,這段時間你太累了,先好好睡一覺吧。但是醒來也要記得我的話,永遠不要來找我,否則,我就恨你一輩子。”
說完,她又在傅珣額上撫摸了幾次,他已經陷入沉睡。
德喜在外聽見裡頭突然沒了聲響,擔心出了什麼事,在外小心的詢問了一遍:“殿下,阿楉姑娘,沒出什麼事吧。”
阿楉起身,拿了條毯子給傅珣蓋上,然後對外面說道:“德喜,你家主子睡了,你進來吧。”
德喜慌忙進了屋,看著躺在榻上的傅珣模樣柔和,沒什麼異樣,於是有些小心的問道:
“殿下這是……”
“你放心,他只是睡了。”阿楉已經坐到書桌旁提筆寫著什麼:“你等他醒了,把我的信交給他,然後跟他強調,不要來找我。”
她把信紙小心折好,放進信箋,然後再中間畫上一朵榴花,把它交給了德喜:
“傅珣大概七個時辰之後會醒過來,到時候記得給他準備點糖水,這藥用過之後嘴裡會發澀發苦。”
拿走架子上的披風,她又說道:“我會問問林婉兒,看她還願不願意回這裡,如果回來了,你記得給她好好補補身子。”
德喜一一稱是,卻在阿楉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叫住了她:
“李姑娘且慢。”
阿楉不解的回頭,不知道他有什麼事。
“養花之事,小殿下其實早已不用人血。”
他目視著阿楉:
“奴才跟小殿下晚,只是隱約聽說過小殿下確實用血澆灌過花草,但是那已經是傅瑋殿下還在的時候,後來遇上姑娘,殿下說您不會喜歡他這樣,所以便再也沒用過,陛下常拿這事打趣他,說他小霸王也有被人壓制的一天……”
說到這裡,德喜有些惶恐,但還是繼續道:
“殿下後來走遍名山大川,尋了許多法子,才終於找到了草木長盛之法,所以才有這些年宮內府內的草木茂盛。”
“草籽的事情是真的?”阿楉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