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赫連珏頗有興味的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們家的規矩就不能稍稍改改嗎?司徒婉婉雖然姓氏叫司徒,但是她卻從未跟你們做過對,何必把規矩立得那麼死板呢?”
阿楉很遺憾的說道。
“這是也是父皇立的誓言,並不是羌國的規矩。”
赫連珏也只好再度提起這最重要的一點,貌似她總覺得是他們國家的規矩出了問題,但是真的不是啊!
“父皇有一個毛病……”赫連珏說著,突然站起來走到窗戶邊左看看右看看,確定周圍出了赫連傑他們兩個再沒旁人,才關緊窗子坐到阿楉身邊小聲說道,“父皇什麼都好,唯獨喜歡絕對化自己的每一句話,簡而言之,就是基本不會變通。”
“比如說?”
阿楉見他難得的吐槽自己的父皇,來了興致,便靠在椅背上聽他的下文。
“比如說父皇今夜隨口提到,想在辰時喝到新鮮的熱羊奶,那侍從若是沒能及時到草原上收來羊奶熱好送來,便會受到相應的懲罰。”
赫連珏隨口舉了個例子,不算很大,但是也能感受到赫連雄奇言出必行的作風,不過這些小事真要說起來,在華陽也是差不多的,當頭頭的誰給下屬這麼寬泛的規矩,不然以後你晚一會兒我晚一會兒,當皇帝的還如何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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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說:“這也倒罷了,當皇帝的在這方面總要嚴苛一些,畢竟他們的時間原本也緊一些。”
赫連珏看了阿楉一眼,知道她想到了誰,但是也只是微微一笑,繼續說道:“若只是這樣我也不會說父皇過於死板了。”
“從我記事起,他不僅對侍從們的要求相當嚴苛,而且還從不食言。”
“以前這天下鬧過一段時間的災荒,從羌國到西境的東瀛,幾乎全都處在顆粒無收的狀態下。”
“那年初的時候,大家還不曾知道會經歷這麼一遭,連阿薩都沒能預測到,所以父皇狠欣然的就答應了東瀛求糧的請求,卻沒想到,這事情才發生半月有餘,羌國那些田地之中的所有作物都神秘枯萎,母后當時請求父皇回絕給東瀛糧草的事情,卻被他一口拒絕,硬是從國庫之中取用了部分運送到東瀛,要不是後來羌國的危難順利度過,我猜母后都想跟父皇鬧和離了。”
阿楉聽完,這下才真的覺得赫連雄奇的作風確實有些呆了,自己國家都處在危難的時刻,還花大力氣去扶持東瀛……
真不知道是真仗義還是為了自己的面子……
“不過東瀛應該很感激你父皇吧。”阿楉問道。
“還好了,不過這兩年確實給了我們很多的幫助,比如海貿之類的,要不是東瀛我們基本弄不了這些。”赫連珏盤算了一下,“不過等他們這一任王君卸任,下一任還能不能這樣幫我們就不好說了。”
“這倒是。”
“大哥你怎麼又在這兒偷偷說父皇的壞話!”
赫連傑推門而入,身後跟著司徒婉婉變得開心的面龐,也不知道赫連傑又跟她說了什麼,這丫頭這麼高興。
“我何曾說了父皇的壞話?”赫連珏做無辜狀,右手一攤,“我明明只是在陳述事實,母后也常常這麼跟我說來著。”
“那是母后啊!你怎麼跟母后去比了?”
赫連傑覺得自己皇兄口沒遮攔的這一點讓他覺得很是糟心,明明在其他方面都表現得很清楚明白的皇兄,卻偏偏在吐槽父皇這件事情上表現得像個還沒有讀過書的幼童,口沒遮攔的天真氣每次都能把他氣個半死。
真是不知道誰才是大哥……
“不說這個了,你們說得怎麼樣了?”
赫連珏問他們倆,赫連傑以為黃雄是在問自己,剛要回答,卻看見赫連珏的目光繞過自己,停在了他身後的司徒婉婉身上。
司徒婉婉很嬌羞的一低頭,在場的阿楉和赫連珏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方向。
赫連傑無奈的聳聳肩,他剛才在外面明明什麼都沒做,只是說了下他的想法,沒想到這丫頭居然就做出一副這樣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以為自己跟她表白了吧……
也不知道好還是壞……
“二殿下剛才說,雖然不能跟我在一起,但是還是會給我機會,若是最後能以知己相伴,也還不錯。”
司徒婉婉說完,原本通紅的臉蛋又紅了一點,彷彿一朵嬌豔欲滴的薔薇,讓人看了十分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