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珏知道自己的老母親這句話是真的在埋怨,所以有些尷尬的笑了幾下,然後把目光挪回了自己放下的書本上,也不知道看見了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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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司徒婉婉的聲音在殿外響起,“臣女回來了。”
“進來吧。”拓跋姝拍了拍赫連傑,然後才對著外面說道。
司徒婉婉的腳步聲逐漸清晰,阿楉看著旁邊人兒依舊是那副痴傻模樣,最終也只是沉嘆了口氣,在他耳邊小聲道:
“一切還沒到最後的時候,二殿下還是先打起精神來,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嘛。”
赫連傑撇了撇嘴,感情不是她在這上面遇到挫折,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但是想歸想,他還是勉強扯了個笑臉出來,畢竟他剛才也說過的,家國大事比起兒女私情來,還是更加重要的。
“我知道了。”赫連傑說著,又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湊到拓跋姝身邊,“那母后替兒臣收拾行裝嘛。”
阿楉幾乎倒地,他這情緒轉變得還真是快啊,剛才還一副人生無望的樣子,現在居然又這麼正常的開始用起了他專屬的撒嬌技能。
該說他適應能力強呢?還是該說他沒心沒肺?居然一點不適後遺症都沒有……
“娘娘。”司徒婉婉手上拿了個用藏藍錦帕包著的小盒子,在拓跋姝下首坐下,然後將小盒放在跟前的桌上,直接展示在了阿楉他們幾個跟前。
“這是我從家裡拿來的傷藥,聽說對珏哥哥的傷口有好處。”
她把帕子揭開,把盒子開啟,裡面放著一個小瓶,裡面裝著的應該就是她說的傷藥了。
如此層層包裹,讓阿楉不由得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好奇,不知道是什麼傷藥呢,居然包裝得這麼嚴實。
“阿楉替我看看吧。”赫連珏早看出了李楉眼中的熱切,很善解人意的說道。
阿楉也不跟他客氣,對赫連珏道了聲謝之後,直接從小盒中拿出了藥瓶。
她自認跟雛雀師傅不太像,唯獨這對毒藥、草藥的熱愛還學到了三分。
把紅色的布塞開啟,一股濃烈的香味就傳了出來,阿楉湊近聞了聞,卻又只聞到了微弱的草香,倒是有些特別啊,還有些莫名的熟悉。
她倒了一點在手心裡,這下她終於反應了過來,她手心裡的東西,居然是紅蕪劍草的粉末!
阿楉跟傅瑨交好多年,紅蕪劍草也從他那裡得過幾棵,用來做藥學研究。
這東西太過難得,所以阿楉也只是用了那幾棵做完了研究,就沒再向傅瑨討要過,對這藥材的印象幾乎就要隨風逝去了,沒想到今天居然再次看見了紅蕪劍草,還是在羌國,倒讓她大吃了一驚。
許是阿楉的神色有些過於震驚,赫連珏他們都側目問她:“怎麼了?”
阿楉呆滯了一會兒,然後才從餘震中回過神,呆呆的對他們說道:“這個是,紅蕪劍草。”
赫連珏他們也是驚了一跳,沒想到司徒府還有這種東西呢,倒真是深藏不露啊。
阿楉把藥瓶遞給他們,自己又坐到了一邊,今天居然兩次聽到了這個東西吶,傅瑨還說紅蕪劍草十分難得,這麼看下來,倒也不算什麼特別稀罕的物件了嘛。
……
……
等等!
今天聽到了兩次,除了現在,還有什麼時候聽說了來著?哦!貌似是阿木爾過來給赫連珏上傷藥的時候順嘴說過。
好像是那時候赫連傑生辰,有個無名氏送了一株給他。
阿楉看看赫連傑,又看看司徒婉婉,再看看赫連珏手中裝著紅蕪劍草的藥瓶,一個巨大的關係在她心中越發顯眼。
如果紅蕪劍草主要是收在傅瑨手中,那旁人能拿到多餘的紅蕪劍草的可能性就會很低,畢竟那傢伙搶東西也是王者,誰能從他手裡搶過東西去,那真是老天開了眼了。
所以整個羌國,或許只有司徒家裡有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