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原本也是我的職責所在。”
阿楉接過拓跋姝遞過來的小藥瓶,收在隨身帶著的荷包裡,仔細想想,她其實覺得赫連珏實在沒趕上好時候。
他那時候中毒,市面上流通的紅蕪劍草幾乎只在華陽境內,而華陽當年與羌國交惡,幾乎是嚴格控制著地上、地下的商品流通,尤其這種珍貴草藥,更加不許流到羌國,否則不論從哪裡進入羌國,一旦被查到,都要受到嚴重的懲處,砍頭都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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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兩國交好,他想解毒,紅蕪劍草又全都落入了傅瑨囊中,幾十年過去了,他還在這裡為了這毒而苦苦掙扎。
“另外想請阿木爾從旁協助,他畢竟是羌國的首席醫官,民女也不便越過他頭上去。”阿楉對拓跋姝又說道。
“你想用些什麼人直接從御醫院調配,不必跟我們商量,有些什麼藥材要用的,也直接從御醫院取用,原本就是麻煩你做事情,不必太過拘謹,我知道你們醫者事情許多,這些小事你們自己定奪,不用麻煩。”
拓跋姝倒也不愧做了羌國幾十年皇后,行事上皆可見到百年大國的大氣,雖然許多國家對於御醫院的東西都是任由御醫取用的,但其實還是有些介意藥材取用過多,像她這樣絲毫沒有任何介意神色的,阿楉卻是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阿楉先謝過皇后娘娘了。”阿楉微微屈膝,敬謝一禮然後在她剛才的位置坐下。
說是個位置,但其實也就是赫連珏床邊一個小角。
羌國宮內不習慣用凳,大多用的是羊毛毯,和用絨毛填實的圓墊,只是這幾年因為他們開始向華陽看齊,所以在這些行事、規矩上也都開始向華陽靠攏,宮裡許多地方才開始用上了木椅板凳之類的。
赫連珏寢宮裡木椅放得還算齊全,只是剛才赫連珏叫她在這處坐下,阿楉現在也不好意思突兀的出去找把椅子,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坐在赫連珏旁邊,看起來他倆的關係倒比拓跋姝跟赫連珏還要親密些。
“對了,還有件事情。”
拓跋姝拍拍手,把剛才阿楉和她聊到的情況跟司徒婉婉說了,
“大家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有什麼事情不必再互相掩飾,司徒婉婉是我在司徒府的線人,珏兒三人要切斷獨孤辛芷和司徒廉齊的內外線,所以大家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一起商量,我在宮裡還要繼續偽裝,所以大家要和睦相處,為了我們共同的目標。”
司徒婉婉很乖的點點頭,在拓跋姝面前,她才是那個絲毫不吵鬧,溫順乖巧的一個大家閨秀。
“我會好好幫助太子殿下他們的。”
拓跋姝很滿意的點點頭,赫連珏也跟著表態:“我們也跟司徒說好了的,這次她會為我們提供獨孤辛芷的訊息,母后不必為我們擔心。”
“況且,還有傑弟在呢。”
赫連珏意味深長的看了赫連傑一眼,後者原本還在正經的喝著自己的酒,聽到赫連珏曖昧的聲音,才又漲紅了臉,這老哥,也太不正經了,司徒都還在呢,怎麼就搭著他說這些話。
司徒婉婉看了赫連傑一眼,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漲紅了臉,但看著赫連珏和阿楉幾乎同步的笑容,覺得剛才那話肯定沒什麼好意思在裡面。
不過,他們三個,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司徒婉婉有些羨慕的看著他們,自己什麼時候也能加入他們就好了……
阿楉是姑娘家,敏銳程度到底還是比那兩個大漢來得高一點,她一眼就看到了司徒婉婉眼中的落寞,也很快明白這份落寞為何而來。
她湊到赫連珏耳朵邊小聲說道:“我覺得司徒婉婉應該是真心想投誠的誒。”
“我知道啊。”赫連珏也小聲回她。
換來了阿楉一個驚訝的眼神:“那你還……”
“為了給她一點考驗。”
赫連珏壞笑一下,眼中閃著促狹的笑意,這份沒安好心的樣子,倒是跟傅瑨如出一轍,也難怪拋開政敵的身份他們能玩得如此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