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喬初夏這就納悶了,總不能那個主謀,也像埃文一樣,有預言的能力吧?
羅晟勳用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桌子,說:“有一個可能性。”
“什麼?”喬初夏問。
羅晟勳說:“在警員到來之前,有人將行車記錄儀的儲存卡拿走了。”
“這……”伊桑說:“這麼說的話,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沒辦法證明。”
有人拿走了行車記錄儀,然後按照行車記錄上的記錄,把那些冷漠的路人全都想辦法殺掉了。
不過這個人很聰明,他並沒有親自動手,他的手上一滴血也沒有,用的是借刀殺人的辦法。這樣一來,他所恨的人全都死掉了,而且兇手並不是一個人,幾起案子根本不會被當做一個整體來看待,十有八九是查不到他的。
喬初夏說:“所以,西奧到底是不是這個幕後的主謀呢?”
伊桑說:“我要再查一查,看看西奧和這個出事的司機到底是什麼關系。”
案件似乎有了新的進展,幾個受害者的共同點,終於浮出了水面,他們不只是共同認識一個人西奧,而且都在差不多同一個時間,路過了車禍現場,卻又冷漠的離開。
喬初夏仔細的檢視了當時的車禍報告,忍不住嘆了口氣。
“嘆什麼氣?”羅晟勳站在她背後問。
喬初夏給他嚇了一跳,說:“羅隊?你怎麼突然在這啊,不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嗎?”
羅晟勳抬起手來,他手裡端著一個紙杯,說:“哦,我出來打杯水。”
喬初夏將車禍報告放在桌上,又狠狠的嘆了口氣,說:“我剛看了車禍報告,那個出事的司機……”
羅晟勳臉上沒什麼特殊的表情,說:“是當場死亡的。”
“是……”喬初夏點頭,說:“是啊,是當場死亡的。”
羅晟勳說:“剛才看車禍現場相片的時候,就猜到的。”
司機開的輛車比較特別,所以喬初夏能看出這輛車和埃文畫的是同一輛。那輛車不只是外觀有點特別,其實裡面也有點特別,是被改裝過的車子。
出事的司機應該是比較喜歡改裝自己的車,改動了很多的零件,以至於車子的某些安全裝置已經失靈了。
車子在受到撞擊的時候,安全氣囊竟然沒有彈出來,這是相當危險的。
羅晟勳淡淡的說:“看照片上的情況,這個人當時傷的很嚴重,脖子脊椎被撞斷了,肋骨應該也斷了幾根,肯定會插破內髒。不過他真正的死因應該是失血過多吧?”
喬初夏點了點頭,說:“屍檢報告上是這麼寫的,失血過多,當場死亡。”
羅晟勳說:“他的肱動脈被刺破了,肯定會大出血。按照每秒30升的出血量來算的話,5秒鐘他就已經死了。”
喬初夏忍不住伸手壓了壓自己的額角,說:“頭疼,感覺這件事情實在很荒唐。”
有人酒後駕駛,出了事故,當場死亡了。這種事情,說句不好聽的,那是自己作死,能怪得了誰呢?但是卻又有人,因為這樣的事情,要給死者報仇,去報複那些冷漠的路人。
而那些發現了車禍事故,又無動於衷的人,的確冷漠的另喬初夏無法贊同,但他們並不是造成事故的人,莫名其妙就成了報仇的物件,就全都被殺害了。
羅晟勳伸手拍了拍喬初夏的頭:“時間晚了,要不要去吃飯。”
喬初夏剛才還沉浸在壓抑的情緒裡,突然聽到羅晟勳話,抬頭往窗外一瞧,又天黑了。
喬初夏感嘆說:“都沒發現這麼晚了,不過還不是很餓。”
“回家吧。”羅晟勳說。
喬初夏驚訝的說:“回家了?案子還沒結束。”
羅晟勳說:“伊桑的調查還沒出來,目標沒辦法縮小,等調查出來再說。”
伊桑負責調查和車禍司機關系比較親近的人,主謀兇手應該就在那些人之中,不過車禍司機的人際關系比較複雜,所以目前還沒調查完,需要一些時間。
羅晟勳稍微了閉了閉眼睛,說:“有點覺得困了。”
昨天晚上羅晟勳基本就沒睡,天矇矇亮的時候才起來,雖然他以前也經常熬夜查案,生活習慣非常不規律,不過難免有的時候會覺得睏倦。
喬初夏瞧了羅晟勳一眼,不敢多說話,就怕羅晟勳說,是因為她昨天撒酒瘋,所以才沒休息好的。
兩個人出了蘇格蘭場,喬初夏開車,就帶著羅晟勳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