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雖則悲痛,但也漸漸地低了下來,期間夾雜著王善保家的規勸聲。
“是誰?是誰害了我的孩子?”
“……”王善保家的低語聲。
“向氏呢?向氏這個賤『婦』在哪?”邢氏尖利的聲音傳了出來。
“……”
“什麼?還要等她生下孩兒,我的孩兒都被她害死了,她憑什麼生?我要讓她為我兒陪葬。”語氣上可以聽出來邢氏的決心。
“……”
“什麼,你說什麼?”邢氏驚呼,語氣中全是不敢相信。
大約王善保家的又說了一遍,就聽邢氏不死心的道,“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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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善保家的低語,依稀聽見什麼“大夫”“再難有孕”之類的話,顯見的,王善保家的將邢氏傷了身子再難有孕的事情告訴了邢氏,怪不得邢氏不敢相信。
“什麼?讓我養管氏的女兒,休想!”邢氏氣憤而又尖銳的反駁。
迎春心道那太好了!我們也不想被你撫養呢!
“向氏呢,向氏這個賤『婦』在哪裡?我要將她碎屍萬段”邢氏的聲音咬牙切齒,屋子裡一陣吵鬧,之後,邢氏披著披風,鐵青著一張臉走了出來,從他的神『色』與步伐都可以看出來,邢氏大約是被氣瘋了。
“太太,太太,不能出來,不能出來,您剛剛小產不能見風啊!”婆子苦苦的勸告,但邢氏恍若聽不見,無動於衷。
站在屋外的迎春也被直接忽略,邢氏目標直接的往關著向氏的柴房而去,可見邢氏的決心有多強。
但是正房邢氏的屋子仍舊沒有反應。
正房中的丫鬟婆子們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知道她們太太看管氏不過,因此別說是讓管氏坐著等,就是給一個笑臉都不可能。
從東方才開始出現紅『色』她們就等在了門外,如今太陽就快全『露』出來了,她和管姨娘怕是等了快半個時辰!
管姨娘現在懷孕六個月,肚子大的像揣著個籃球似的,不管是走路還是站著都格外的吃力。
迎春如今不到三歲,她小胳膊小腿的站了這麼久也是累得慌。
到了此刻,迎春若還是不知道邢氏這是想要讓她們罰站,那她就真的是白痴了!
邢氏她怎麼敢這樣做?她才剛剛高嫁進榮國府,榮禧堂中的老太太和老爺可都在看著她呢,可她不但體罰身懷六甲的妾室,對迎春這麼小的孩子同樣不肯善待,她就不怕賈赦和老太太怪罪於她嗎?
若說是討厭妾室和庶女是人之常情,可她早在嫁入榮國府的時候就應該心中有數啊,若是不喜,完全可以不嫁,何必嫁了之後又百般折磨呢!
再則,任何事都有一個先來後到,管氏和迎春可是早在她入府之前就已經是這個身份了的。
邢氏出身在一個落魄的讀書人家,與二婚的賈赦門不當戶不對,可老太太和老爺考慮到先太太已經留下一子賈璉了,若是再娶一個家世好點的姑娘入門,怕是對賈璉不利,這才在落魄人家挑中了頗為能幹的邢氏。
雖然說邢氏在閨閣中時頗為能幹,但她們家畢竟是小戶,與國公府這種人家比不了,也因為榮國府中有太多的掣肘,她在閨閣中能幹的手段到了榮國府中完全發揮不了,反倒是因為身份的急速轉變,讓她失了剛剛入門的謹慎。
當然,老太太為賈赦聘了這麼位填房究竟有沒有私心,那就只有老太太和王氏知道了。
“姨娘,累不累?”迎春乖巧的問道,她已經看見管氏額頭上隱隱冒出來的汗了,大清早的,尤其是天氣還頗為涼爽,可見管氏站的並不輕鬆。
“還好。”管姨娘挪了挪腳,換了一個姿勢來減輕腿上的壓力。
很累,很辛苦,但管氏已經習慣了,可看著乖巧的陪在她身邊的迎春,她心中特別難受。
迎春才兩歲多啊,卻陪著她站了這麼久,太太磋磨她沒關係,她受著就是了,可萬不該這麼對待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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