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難過中,對著說要孝順她的迎春,心軟的一塌糊塗,身為父母,誰不想自己的孩兒孝順呢?
管姨娘『摸』了『摸』迎春的頭,迎春悄悄的垂下頭,不讓管姨娘看見自己眼中的溼意。
看,這也是母親,是一個讓人尊敬的母親,而她有福氣遇上,罷了,往事如煙,上一輩子的事情該放下了,這一輩子,她是迎春,管姨娘就是她的親生母親,只要管姨娘待她之心不變,她必定尊她、敬她、愛她、孝順她。
管姨娘牽著迎春,看也不看『奶』娘一眼,徑自往外走去。
見威脅都沒有了作用,『奶』娘一急,竟然撲到了管姨娘身前,用胖胖的身體堵住了管姨娘和迎春的去路。
管姨娘眉『毛』一挑,臉『色』一端,竟然有幾分威勢,唬的『奶』娘後退了一步,隨即暗罵一聲,身子直挺挺的堵著不動。
“你讓還是不讓?”管姨娘怒問道,她雖然往日裡不願意得罪人與人為善而顯得軟弱,但若是心中真沒有成算,有豈會討的賈赦的歡心,在這榮國府中兩次懷上胎兒。
“管姨娘莫要為難奴婢,老太太既將二姑娘交給奴婢照看,那奴婢必是不能讓管姨娘私自將二姑娘帶出去的,若管姨娘一心想要帶二姑娘走,可先去老太太處稟明,若老太太允了,奴婢是絕無二話的。”『奶』娘強自說道,老太太素來厭棄妾室,她料定了管姨娘是不敢去老太太跟前討要二姑娘的。
而且,不管管氏怎麼說,有些事她一口咬定不承認,管姨娘又能奈她何?有本事拿出證據來吧,不過是個姨娘,都懷上兩胎了還任由大太太磋磨,就是先太太親自找來開臉給大老爺做妾室又如何,小家子,一看就是當奴婢的命。
“姨娘,小心弟弟。”迎春拉了拉管姨娘的手說道,她可不想管姨娘和她腹中的孩兒出事。
“放心。”管姨娘拍了拍迎春的手,厲目一瞪看向『奶』娘,道“老太太將你賜給我兒,就是要你照顧好我兒的,可你竟然欺上瞞下,苛待我兒,可見是不將老太太看在眼裡,哼,如此刁奴,看老太太可會饒你!”
『奶』娘既然偏要跟她講道理,那她就跟她講一講,當她不知道怎麼說話是吧!
“來人,這刁奴不但虐待二姑娘,竟然還想要傷害我腹中的孩兒,將她給我綁了。”管姨娘發怒說道。
管姨娘來時帶了兩個丫鬟,再加上迎春身邊的二人,這四人雖然年輕,但都是一心為主的,竟將力氣很大的『奶』娘控制住了。
“看好她”管姨娘吩咐道。
“是”綠菜和荷花連忙答應一聲,管姨娘收拾『奶』娘,可算是讓兩人出了心頭的一口惡氣,她們來了二姑娘房裡多久就受了『奶』娘多少的惡氣。這時候,綠菜突然心中一動,也不嫌棄髒,一把將『奶』孃的鞋子脫了,扯下『奶』孃的襪子就塞到了『奶』孃的嘴中。
她可是知道,這『奶』娘最不愛洗腳,一雙襪子總是穿在腳上不肯換,待受不了味道脫下來時,那可真是燻人的緊,而她和荷花也被『奶』娘『逼』著洗了多少次的臭襪子。
往日裡嫌棄卻被『逼』著洗,今天她一點都不嫌棄髒,反而想著越髒越好。
迎春不由的看了綠菜一眼,雖然相處短暫,但她也發現了,綠菜這丫頭蔫壞蔫壞的。
管姨娘也不做理會,趕緊牽著迎春去找大老爺賈赦,她得先『奶』娘一步將她給收拾了,不然,若是讓『奶』娘跑到老太太跟前『亂』嚼舌根,怕是要壞事。
而賈赦態度一變,不說全府、至少東跨院中很多奴僕們在邢氏面前變了樣。邢氏突然發現,她的很多命令似乎很難下達,吩咐的事情也很難如願,突然之間東跨院似乎已經脫離了她的指揮似的。
也許是賈赦突變的態度,也許是坐月子時邢氏終於接受了自己無法生育的事實,也終是想通了,才一出月子,她竟是殷勤的跑到榮禧堂老太太身邊,說是想要抱養迎春姐弟。
她可能想起了她剛剛小產時老太太的提示,說是讓她抱養管姨娘的兒女。
邢氏的想法很好猜,她是繼室,而先頭原配所生的長子賈璉由老太太撫養。
從她入門開始,老太太說要讓賈璉替他們兩口子在榮禧堂孝順她老人家,因此賈璉一次都沒有來過東跨院,別說是請安了,眼裡根本就沒有她這個嫡母,眼看著賈璉這孩子她是靠不住了,所以她想自己養一個,只要是由她撫養,光是“孝”這個字就能壓得養子不得不孝順,她這才將主意打到了迎春姐弟身上。
當然,邢氏的主要目的是迎春的弟弟,迎春大概就是順帶的,若是惡意的猜測,是不是邢氏享受這種抱走別人孩兒的快感呢!
賈老太太抬了抬眼皮,淡淡的看了邢氏一眼,讓邢氏心中一跳,她敏銳的發覺,老太太對她的態度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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