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匆匆趕到“ice drea”的宋辰淵一下車就看到嚴梓珩停在不遠處的黑色帕加尼,想必他已到了,便一路小跑著進了門。
雖然酒吧24小時不打烊,但此時畢竟是上午,會在這個點就開始混跡此處的總歸是少數,所以剛進門的宋辰淵便一眼就看到昏暗角落裡一抹孤單的熟悉身影。
走過吧臺時,正在擦著酒杯的阿傑看到吧臺前慌忙而來的宋少,不免滿臉好奇的啞著聲誇張的做著口型,因為他有不小的困惑,不知嚴少今日又被何事重傷,早早的就跑來買醉,黑著臉要了瓶威士忌後,便獨自一人沉坐在最昏暗的角落開始猛灌,不多時大半瓶就已下肚,照這速度,不過午時就該爛如泥了。
滿心好奇的阿傑在被宋少冷眼掃過後,背脊突感一陣涼,這分明就是沒有說出口的一句“閉嘴”的警告,不容探究,自己唯有收斂好奇,安分守己。
“梓珩,別喝了,告訴我,你究竟怎麼了?”宋辰淵看到放在一旁已少了一大半的酒瓶,猛然伸手按住嚴梓珩正欲抬起的端著酒杯的手,急切地問到。
“放手,”厭煩地甩開按住自己的手臂,抬眼一暱,不耐煩道:“你一人,讓你喊的人呢?”
宋辰淵緊擰眉頭,此時的嚴梓珩明顯有很大的火氣,他還是應該盡量避免去點燃,小心地回道:“我不知你究竟出了什麼事,所以著急趕過來,還沒來得及。”
“哼,是嗎?”一聲意欲難辨的冷哼,“還挺關心我嘛,我還以為因為我不可能再做嚴氏當家人了,所以說的話都成了屁話呢。”
“梓珩,你說什麼呢?”此時的宋少望著已有幾分醉意的嚴梓珩,說著一些他聽不太明白的話,也只能滿心困惑的在一旁著急,他忍不住搖著嚴梓珩的雙肩急急地問道:“梓珩,你快說清楚,你這樣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你別說些讓我聽不明白的話。”
嚴梓珩雙手抱著頭沉默著,此時雖有醉意,但心裡卻是十足的清醒。眼前這個自己唯一能信任的朋友所表露出的關心,他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的,也唯有他能讓自己在此時摘下面具,釋放所有壓抑住的情緒吧。面對突至的嚴氏易主這件事,自己毫無反抗就選擇了妥協,已經負了嚴梓妤最後的那一點信賴,他這樣一個不僅失敗而且懦弱的哥哥,在未來又該如何照顧她,保護她,讓她信任讓她依靠呢?
但,當時的他又能怎樣做?全力的反抗與不接受能改變什麼嗎?白字黑字已然定格成不可改變的事實。這最終的結果已經充分說明父親從不曾寄希望於他,面對自己的遊手好閑放蕩不羈他從沒有給過哪怕一點點的管束和教誨,更別提那些能讓他重新振作起來的鼓勵和肯定了,他就這樣放任他的為所欲為不思進取,無視他的自甘墮落縱情聲色。這樣的他又如何能成為世人眼中一個合格的嚴氏接班人呢?原來這就是所謂的自食其果吧。
可,誰又看清過真正的他。從小他就是一個天資不錯的孩子,曾經的他也是別人眼中的佼佼者,只是某一天,他突然驚覺不論自己多努力,父親對他都總是一副淡淡的態度,作為兒子從不曾在他眼中閃耀過光芒,只是不喜愛也不厭棄,父子之間極少有交流和關愛,就那樣淡淡的相處,在這種淡漠中他逐漸長大,用自己的眼光理解著這個世界,理解著這個家。
既然成為一個出色的人換不來他渴求的父愛,那他就做一個足夠差勁的人讓父親難堪。所以,從那時起,他不再優秀,會故意考砸考試,故意惹是生非,故意成為壞孩子,他的變化讓本就終日鬱郁寡歡的母親更加憂傷,母親的突然離開更讓他無所適從,鬱結於心的悲痛最終還是用了同樣的方式去放縱,於是,他選擇了就這樣,就這樣一直麻痺自己,一直沉淪。
就是這樣一個世人眼中早已廢棄、一無是處的嚴家大少,又怎可擔起嚴氏集團未來的重擔,所以,即使不出現徐逸涵,那一定也會有其他人成為父親眼中合格的接班人,接下嚴氏集團掌門人的位置,反正無論如何,那位置上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他嚴梓珩的名字。
既然已被胸無大志所標誌,那就繼續做一個嚴家的寄生蟲,父親不愛他這個兒子,那他就是一個遭人嫌棄的錯誤,自己又何必可憐自己,疼惜自己呢。
放下酒杯的手因用力而發出震耳的聲響,好像他此時烏雲密佈的心情所發出的一聲悶雷,一雙充滿不甘與矛盾的深眸望著身旁的宋辰淵:“呵,辰淵,你知道嗎?他終究不曾在意過我這個兒子,或許我的出生對於他來說就是個錯誤吧,難道就因為他是父親,所以可以不顧我的感受嗎?他總該給我一個漠視我的理由吧,憑什麼一個解釋都沒有過,至少應該讓我知道,我,嚴梓珩,於他究竟錯在何處啊。”
宋辰淵盯著眼前說話人一臉的無奈與迷茫,還有深深的心痛,他也難過的無能為力,只能靜靜的做一個聽眾,讓他說出所有能表達出的心傷。
嚴梓珩頓了頓,一臉對自己地譏笑:“你看到現在的我了嗎?是不是就是一個活了二十幾年的笑話,”他突然雙手緊緊抱頭,埋於膝上,“我就是所有人眼中最活該的蠢蛋。哈哈哈,連我自己都感到真的很可笑。”
嚴梓珩的笑聲讓宋辰淵聽著心驚:“梓珩,不管別人怎麼想,我是最清楚的,我知道你究竟有多不甘,多委屈,畢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懂你心中的苦,無論你做什麼,是什麼樣,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優秀正直的人,你的能力與品行一直就是被肯定的,只是他們看不到真實的你而已,但你不能因為別人的妄加定論,就妄自菲薄,你要相信你自己。”宋辰淵停了一下,見對面的人依然埋首沉默著,便壯著膽試探的繼續說道:“梓珩,難道你真的甘心成為別人眼中現在這樣的自己嗎?你的能力應該得到大家的肯定與贊賞啊。”說完,小心翼翼的等待著沉默下的反應。
突然,對面的人直起了身,定定地直視著滿臉擔憂的宋辰淵,不帶任何情緒的反問他,“辰淵,你知道新任嚴氏集團的董事長是誰嗎?”
被這個問題懵住的宋辰淵明顯的遲鈍了:“不是你嗎,還會有誰?”
“嘿!我這狀態,你難道還會以為是我嗎?”嚴梓珩也不得不無語於這個此刻有點不靈性的宋家少爺,搖搖頭,只好直接回道:“這人你見過一面。”
“我見過,”略有所思的皺緊了眉,“還只是一面,那我真不知道會是誰了。”宋辰淵一副努力回想但最終還是茫然不知的神情。
“徐逸涵。”一字一頓,清清楚楚的說著這個總讓他産生莫名心悸的名字。
宋辰淵稍回憶了一下,不免瞪大眼驚詫地盯著嚴梓珩,明白他終於想起來了便預設的點點頭:“對,就是那個人,我們碰到和林然一起的那個人,徐逸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