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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硬灌了對方一杯酸溜溜的醋湯

劍館館長蔣宇卻恰好在此刻看見了他倆,隨即就笑臉盈盈的朝他們走來。

“徐總,你好呀,”望了眼他們身後,“今天就你倆來的?”

“好,蔣館長,”徐逸涵客氣的應著,很模式化的扯了下嘴角,“對,就我倆。”

嚴梓珩站在一旁東張西望的看向已經被佔用的劍道,搜尋一週,頭頂的雷達顯示,安全。

“噢,今天林總也沒來,要不我約約他。”

蔣宇還是一貫的很熱情,可徐逸涵今天的心情就很複雜了,畢竟有些真相被揭開後,相處就有了轉變,不似以往的淡如水,尤自在了,心裡升起陣陣複雜的情緒。

站在一旁心不在焉的嚴梓珩一聽蔣宇那不識相的好事者的熱情,就不止是那一點點煩躁的情緒了,心裡一下就躥起了火,原本放鬆下來的警覺性瞬間就飆升到滿格。轉眸,惡狠狠地瞪著蔣館長得體又客氣的笑臉,厲聲厲氣的一字一頓回道:“不—用,我—們—不—需—要。”說完一扭頭,鼓著腮就朝更衣室快步走去。

蔣宇懵了,他剛有說什麼了嗎?怎麼一眨眼就又莫名奇妙的得罪了嚴少爺?這,富家少爺的臉當真裝的就是女人胚子,陰晴不定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一旁的徐逸涵可不覺得嚴梓珩的表現差勁,相反,還很受用,超可愛的,極力的抿著雙唇,剋制著自己藏不住的笑。

剛才,蔣宇幫著他回敬了嚴梓珩一杯,彼此相互硬灌了對方酸溜溜的那些醋湯,算是扯平了吧。

蔣宇很快就調整好在嚴梓珩那裡受挫的心情,畢竟是出來混的人,氣量可沒那麼小,回頭尷尬的對徐逸涵一笑,“那好,我為你們安排一個安靜點的劍道?”

徐逸涵收回追著嚴梓珩背影的視線,很是客氣的看著他:“謝謝,不用,今天我就是來陪梓珩練練基本功,有什麼需要我會直接找前臺辦理,就不勞煩蔣館長費心。”說完朝蔣宇輕點下頭,也轉身往更衣室走去。

蔣宇有點被掃興的聳聳肩,隨即也就不過心的走開了。

一晚上徐逸涵都耐心的陪著嚴梓珩練習站姿、手勢、基本步伐、出劍、收劍,看來袁一鵬當真是用了心在教,他自己也努了力,才一週的時間,各種姿勢看著也還像那麼回事了。

九點半結束時,雖只是一些基本功的枯燥練習,並沒出多少汗,但嚴梓珩還是開始犯睏倦了,連同早起的晨跑,在回程的途中就已經明顯感到了來自身體的抗議,腰痠背疼得厲害。

至嬌生慣養到強制性的身體磨練還真沒有捷徑可言,既然自己已經誇下海口,也點頭應承了,再多的難適應也得咬著牙挺過去,挺過去了,就是一片新的藍天。

被開啟的全新的一天,雖把嚴梓珩折騰得夠嗆,身體疲累的緊,但心是充實知足的,這比什麼都好,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回到公寓後嚴梓珩連再多說幾句話的精力都快沒有了,徑直去到浴室,匆忙的洗了個熱水澡,剛過十點就已經鑽進了被窩,頭一落上枕便困得沉沉的睡了過去。

待徐逸涵收拾妥當走出浴室,卻見嚴梓珩臥室房門虛掩處透著淡淡的光,輕輕的敲了兩下門,沒人應答,小心地推開,一眼便見床上的人早已睡著,身體正隨著均勻的呼吸有節奏的起伏著。

他原本是打算給他適當的揉揉肌肉,按摩按摩的,奈何他太困了,等他收拾好就已經沉沉的睡著。

自然是不忍心鬧醒他的,只得心疼的凝著那張熟睡的容顏。

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緩緩坐下,伸手輕撫他散落在額間的碎發,床頭燈映照下的年輕臉龐顯得越加白淨光滑,睡夢中的人此時眉眼間抹去了了醒時的那些憂鬱與脆弱,沉靜的睡容俊秀清雅,宛如內心澄淨清朗的孩子。

忍不住慢慢靠近,溫熱的唇再一次輕輕的印上了熟睡中的眉頭。

本就自然天成的好面板不似大多男子般粗糙黝黑,更是顯少歷經風吹日曬的浸蝕,所以格外的柔嫩光潔,讓人流連,甘願呵護。

快速回神,緩緩起身,害怕驚擾了熟睡中的美夢。

關上亮著的床頭燈,悄悄的退出了房間,闔上了房門。

徐逸涵出來後並沒馬上離開,靜靜的立在門外,唇邊還留有嚴梓珩淡淡的沐浴後的幽香和他肌膚上一絲柔嫩的熱度,手指沿著唇線反複摩挲,深邃的黑眸此時越漸脈脈溫情,唇角劃出深深的笑紋。

日子雖在按部就班中過得毫無新意,嚴梓珩還是會毫不留情的拒絕宋辰淵隔三差五的兄妹邀約,林然似乎也真的特別的忙碌,好幾日都不見蹤影,不似往常那般頻繁現身在徐逸涵的周邊。至於林煜,隱隱聽說出差了,在外地談一個特重要的合作,所以這段時間都再沒見到他,這一點,特別合了嚴梓珩的心,真是處處順意,時時順心。

每日必不可少的早起晨跑和晚間的擊劍練習終於在經過一週的折騰後,讓嚴梓珩緩過了氣來,好在每天晚上回家後,徐逸涵總會給他捏捏按按的,身體內的痠痛也就隨著他活絡的指尖被漸漸抽離。

逐漸適應了突然改變的生活節律,胃口也隨著狀態的恢複日日在好轉,一日三餐的飯食量明顯比第一天時多了許多,再加上霍琴隔天午休時間就煲著湯往公司送,補得也夠及時,夠分量的,所以在徹底調整好了自己以後,早晚那點運動量就尤為的輕松自如了。

如今的日子帶給了嚴梓珩全新的感受,那是以往從沒有過的充實,滿賦激情和蓬勃的上進,尤其喜歡這期間與徐逸涵共有的這份簡單的和睦與安寧。

唯一讓他有點遺憾的就是至那日後晨間的他便變得尤為驚醒,只消徐逸涵輕輕地叫上一兩聲,他就像被電擊一樣,迅速轉醒,只是醒來後又會生出一點點羞澀的小失落,因為心裡明明很有某些特別的期待,可奈何被那心理暗示拉緊了周身的神經,有些餘悸在不安分的使壞,羞怯那些掩不住的慾念,無法控制的難堪之色。

所以,一切依舊風平浪靜,保持著彼此並沒進一寸,也沒遠一尺的距離。日子就這樣悠悠的流過,沒有因他殷殷的切望而格外的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