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梓珩悻悻的靠在臥室門邊看著徐逸涵忙進忙出的收著行李,這是他們在一起後面臨的第一次別離,他還沒離開,他整個人、整顆心就已經開始有了隱隱的些許不適,那裡裝著慢慢的相思。
“我不回嚴宅,我就在這等你回來。”
正在收衣架的手滯了一下,抬眸望著門邊的人,多少還是擔心從沒獨自生活過的他,“你自己一個人住,行嗎?”
“當然行,只有這樣你才會盡快趕回來。”
說時眼中還閃著明顯的倔犟,其實最主要的原因只是因為這裡處處都有著他的氣息,他的痕跡,即使他不在身邊,他也能時時感覺到他的存在,因為這裡是屬於他們兩人的世界。
徐逸涵無奈的搖搖頭,“不想回嚴宅住就不回吧,但你一定要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
嚴梓珩走近,伸手從後背環住徐逸涵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背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嗯,我知道了,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徐逸涵雙手覆在他的手背上,那種特有的暖意從指尖蔓延至彼此全身。
兩人就在這平靜的難分難舍中開啟了第一次的小別離,徐逸涵登上了回倫敦的航班,嚴梓珩開始了短暫的第一次獨自的生活。
一個人睡在曾經兩個人相擁的床上,昨夜的輕撫愛暱瞬間變換成今夜的孤冷,空蕩蕩的房間,空蕩蕩的身邊。
不期然的,那種久違的冷寂更強烈的迎面襲來,思念早已如泉湧般噴薄而出,漫過他情感的海岸,淹沒他理智的淺灘。
初嘗因為一個人而失了魂的無助和空虛,那種讓他窒息的情思風卷潮湧的攪擾著他的平靜,無法安眠。
唯一的慰籍就是抱著今夜被閑置起的枕頭,嗅著上面殘留的餘味,體會入骨相思的煩愁。
失眠的嚴梓珩在偌大的床上孤單單的輾轉反側,徐逸涵離開的第一夜,他註定難眠。
因為失眠,第二天的嚴梓珩自然就無精打採起來。
李柯上到26樓瞧見他這副萎靡不振的模樣慈愛的一笑,上前拍拍他的肩,“梓珩,逸涵對我說了會盡快回來的,但如果你這樣懈怠,他知道後會擔心的,你想想,如果他因為你在那邊分了心,事情是不是就會被耽誤,自然就拖延了行程,難道你不想他盡快回來嗎?”
嚴梓珩一聽李柯這話,好好的思量了一番,隨即就使勁的點著頭,“我想他快點回來,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謝謝李叔。”
強打起精神,硬擠出一個微笑,欣然接受了剛才那番很有道理的勸慰。
好在有李柯的照顧,特意給他安排了一些簡單但足夠他忙一整天的工作,杜絕了他閑下來後就忍不住的對遠方的思念。
一天的工作就在忙碌中不時的心神飄忽間慢慢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