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傲頓時如遭雷擊!
大腦“嗡”的一聲炸開了!
阡陌割腕自殺了!?怎麼會這樣!
惡毒的笑意僵凝在薄唇上,狹長鳳眸急劇的疼痛似的收縮,閻傲霍然起身,憤怒的森寒氣息爆發,暴戾的將膝蓋上猝不及防的娃娃給甩了下去!
“冷宿,滾進來!”他暴怒的咆哮,妖孽俊顏扭曲得可怕,鳳眸如淬毒的刀刃,目光尖利地死死瞪著房門口!
天殺的,他明明慎重的提醒過了他的!
“砰”的一聲,娃娃如殘破的布娃娃一樣跌落在冰冷的地板上,背脊上傷口崩裂的尖銳痛楚如電流穿刺身體,紅腫滲血的粉唇卻微微的一彎,諷刺而悲涼絕殤。。
為自己,也為這個殘酷的妖孽男人。
閻傲啊閻傲,何苦呢,為了報復我做到這種程度,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推得那麼遠,最終傷害到的還不是你自己?
無聲的喃喃自語,她悽然笑著,心如刀絞,血色碎肉漫天,笑顏如暗夜之中盛放的曇花,一剎那之間美得驚心動魄,達到了巔峰之後的下一瞬是天地毀滅的凋零慘敗。
她慢慢的,優雅的爬了起來,輕輕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仿若這個世界一切,包括他在內都與她無關,用最冷然超然的姿勢靜靜的站在一邊,淡淡地等待著葉阡陌割腕自殺這場事態的發展。
聽到閻傲的咆哮,一臉凝重的冷宿很快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但是,他也僅僅是踏進門口之後就不再向前走,因為他沒有資格走到閻傲身前,也無法再站到閻傲面前。因為他失職了。
“傲少爺,萬分抱歉,我失職了。”冷宿沉著冷峻的臉龐,目光愧疚自責地垂著頭,近乎卑微的站在那裡等待閻傲的雷霆之怒降臨。
“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現在在哪,情況怎麼樣了!”充滿暴怒殺機的森冷得令溫暖的室內一瞬間驟變為冰天雪地的嗓音從緊咬的齒間擠出,閻傲俊臉扭曲得像恐怖的魔鬼,一個箭步衝過去,殺意沖天的猛然揪住冷宿的衣領,怒吼!
“阡陌小姐今天把所有的女傭支開進入了浴室,砸破了浴室裡的半身鏡,用鏡子碎片割了腕,幸虧女傭發現得及時並報告了我,我已經第一時間派待命的醫生過去搶救了,現在還不知道結果如何。”做好了接受一切懲罰的冷宿沉重地道,凜冽目光閃動,除了自責自己的失職之外,還有著另外一種情緒——快意。
沒錯,就是快意。
冷宿對葉阡陌的割腕自殺沒有一點的痛心與同情,甚至可以說他是巴不得她去死,屬於絕對支持者娃娃小姐派的他,葉阡陌的存在對冷宿來說,就像是梗在喉嚨的魚刺,不去不快!
如果可以,他很想替傲少爺做主,將這個虛假的女人給遠遠的送走,讓她再也威脅不到自家少爺與娃娃小姐的婚姻。
而冷宿的回答,遭受到的是閻傲毀滅般的怒火與殺機——“砰”,重重一拳揍向冷宿的下巴,沉悶的肉、體撞擊聲在空氣中震盪,冷宿的身體幾乎是跌飛出去,狼狽的摔落一邊!
一縷鮮血很快就從冷宿的嘴角溢了出來。
下巴上傳來的巨大錐心劇痛告訴冷宿,他的下巴骨頭八成碎掉了。
他臉容因為劇痛微微的痙攣著,白紙一樣的慘白,密密的冷汗從他額角滲出,涔涔而下。但是冷宿卻沒有哪怕一絲的怨憤或者不滿,閻傲的兇暴根本就無法令他那近乎信仰般的狂熱忠心出現一絲破裂,眼神依然深沉而恭敬卑微——這是他應得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