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至二十分鐘之內,憂就會殺到!
娃娃的唇邊,漾出一絲譏誚的冷笑笑花,瞳底重新浮現一絲生機。
“我們家boss太忙了,所以只能請您移步,不過,在請您過去之前,我們家boss交代我們一件事……”為首的男人微笑示意身邊唯一一名雙手各拿著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的殺手上前,凜冽殺氣直衝向娃娃——
“boss命令我們,務必挑斷你的手筋腳筋!”
務必挑斷我的手筋腳筋?娃娃瞳孔縮正針孔狀,寒意大盛,一抹殺氣,猶如一掠而過的刀鋒。但迅速,這雙噬人一樣的黑瞳就恢復了平靜,如同一潭幽深的湖泊。
“想挑斷我的手筋腳筋?”蒼白的櫻唇邊泛起譏誚而詭秘的絕美笑意,娃娃無辜而無害的眨了眨眼,手掌上的繃帶已經被撕裂的傷口湧出的鮮血染紅,卻挑釁性的對他勾了勾手指——
“好啊,只要你們有本事做得到的話!”她笑顏如花。
“17號,上。”為首男人輕輕頷首,手輕輕一揮,本來形成一個圓圈包圍著娃娃,站在娃娃十米之外的眾多殺手們,頓時有默契的持槍後退了五米,空出一個方圓半徑為十五米的圓形空地給娃娃與17號。
只有為首的殺手男人沒有後退。
那三名扛著攝影機的殺手,也走到他人身邊,接駁上不知道從哪裡拉來的長長電源線,開機,將攝像頭對準了娃娃。
“娃娃小姐,請指教。”站在離娃娃只有十米遠的地方,17號嘴角浮出一絲冰冷的微笑,頗有中國古風之禮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哦,讓我先出手?娃娃輕輕的揚了揚眉,腳尖輕輕的退後,蓄勢。
她做了個深呼吸,閉了閉眼。染血劇痛得幾乎無法繼續握住手術刀的雙手,微微的抖了抖——驟然,她身形一動,快速衝向了17號。
但是,那衝刺的速度,幾乎與十一二歲的小孩子奔跑無疑,落到17號眼裡,就好像慢鏡頭一樣。
“虛弱的獅子,就只有這種程度了麼?”17號猙獰的輕蔑冷笑一聲,心中浮起殘忍的要慢慢玩,將娃娃傷得遍體鱗傷後再慢慢挑斷娃娃手筋腳筋的念頭——他的身體,以比平時不到一半的速度,衝向了娃娃!
鋒利的瑞士軍刀在空中劃出兩道雪光!
娃娃的身影,卻在這一刻,兩人身影即將交錯之際爆發出不可思議的鬼魅速度——
嘴角挑出輕蔑的弧度,娃娃側身一矮,17號兩刀霍然砍空!
一道妖異的美麗寒光在17號難以置信的眼光余光中,掠過他的脖頸!
喉嚨微微一涼,鮮血如噴泉般噴了出來!
不,不,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死!
喉嚨裡“咕咕”的冒著血沫,他睜著驚恐的眼睛,手中的瑞士軍刀踉蹌的掉落在石板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臉容絕望扭曲的,雙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但是那噴湧而出的鮮血,怎麼也捂不住。
他竟是被一刀割斷了頸動脈!
“知道麼?聰明的殺手從來都不會讓敵人先出手的,失去先機就等同致命傷。”輕輕的喘息著,好像耗盡了體力的娃娃露出燦爛的笑容,這笑容落在17號逐漸渙散的絕望瞳孔中,與索命魔鬼無疑。
“投胎的時候記得,哪怕是衰弱重傷瀕死的獅子,也依然是獅子,綿羊再厲害,也還是綿羊。”輕蔑的甩去手術刀上的血絲,娃娃轉過頭,冷冷的望著同樣被這一幕驚得無法回過神來的為首男人與眾多殺手——“下一個!”
原來如此……是我輕敵了……好恨……好不甘心……
無法說出一句話,17號的身體,軟軟的倒下,豔麗的鮮血在他身下流淌開去,絕望瞳孔中的生機終於完全湮滅,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怨氣與悔恨……
與此同時,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