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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燈罩上的詩題,寫的都是自己,如今被人提起了思緒,心中的想法更是確定。“去把燈燒了,別讓人看看,抓住了把柄。退了吧。”等人退後,轉身入塌,夢醒東昇。大皇子側妃卿嗣音
車軲轆轉動,碾壓在長安街的青石路面,發出歲月摧人老的悲涼。似斷了弦的琵芭,再難奏出天籟,無意撩播間卻觸了心底最柔軟的殤,總是叫人心酸
春末的長安已有了夏的痕跡,子矜手中的美人扇自上車後就沒停歇,一刻不停的揮著,可我依舊燥熱難平。許是為了車廂的狹窄,許是為今晨的紅棗糕做的不地道……很多個許是,最終匯成子佩回稟的一句說:沈良娣有了身孕
一口氣憋悶在胸中,吐不出又咽不下。須彌,婢稟宮門已到。深深做了幾次呼吸,時刻提醒自己,他不是常人,一生一世的想法最好趕快打住,府中子嗣興旺對其登嫡之路才有助力。即移步下車,乘步攆入洛傾
夜德妃夜傾心
三月冬霜漸暖,時值天中,午後陽光轉熾,殿內彌散著奇異的薰香,沉沉緲緲似一縷嘆息,無端令人心境蕭索。斜倚了軟塌,垂睫淺眯著。
“把那卿氏喚來,大皇子不顧反對也要娶得女人我倒要看看有幾分顏色。去把那窗關兩扇。”眼中意味深長的看向殿口。
只聽環佩漸近,屋裡仍是窒悶,薰香撲鼻更燻的頭腦迷幻。“德妃娘娘,卿氏來了。”
“讓她進來罷,把那薰香移至那邊的座位旁。”
大皇子側妃卿嗣音
得允,裙裾劃過殿門,拖了湘江的三春水緩緩入殿。不知是心有千千劫,還是鬱結在胸,總之這殿中的薰香叫人不喜,細細嗅來竟是這般的煩悶。
“媳婦見過婆母,婆母長寧”
她的唇角淺淺的勾著,許是高位多年養成的氣勢,竟有些叫人不敢直視。我一直知道她是不喜自己的,原本已定好了自家侄女入大皇子府為妃,誰知半路竟出了個卿家女兒來攪局,任誰也不會歡喜吧。她不叫起己自是不敢動,只得眼觀鼻,鼻觀心
夜德妃夜傾心
屋內悶熱無比,心中更是煩亂,抬眼打量著殿下跪著的人,唇角微挑,似笑非笑搖著執扇。“最近天氣變化非常,本宮身子越感憔悴,御醫瞧了說是風寒侵體,近日都不能見著風,我自知你是嬌生慣養的。這屋子悶了些,不如坐到那邊的坐位去吧。”
抬眼視意,瑞獸薰香馥郁裊繞,檀凳上的錦墊無非是在悶熱上更加黏熱不堪。
掠過執扇的手,垂曳的袖,含笑的唇,終落在那人的眼中,她笑得溫婉,眼中卻是盡是陰寒。
大皇子側妃卿嗣音
“是,請母妃多加保重身子”
她淡淡話語無歡無喜,端得是一派華貴天成。復又行一禮,立身看向那角落之位,雖是初夏,卻已有三伏的架勢,這般的待客之道卻是不敢叫人恭維。瞧那面上柔和的笑倒不像是故意為之,再看眸中不加掩飾的陰寒和手中的團扇,早已出賣了柔和的假像。這是在給媳婦下馬威不成
“邪風入體雖是難治,但伏天燥熱加身也不好受。母妃這般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真得是此時最好的作為?”
不顧她的驚訝,經自走到窗邊,柔荑狠狠一推,一股涼風來襲,吹散了一室煩燥。遂移回殿中央,即行大禮
“母妃心中不平,媳婦明白,可木已成舟,還放母妃寬心。卿國公府自是不比夜氏差多少”
夜德妃夜傾心
聽她話,笑意漾開在眉梢眼角,“都說大皇子新晉的側妃是個口齒伶俐的主,如今還真不是虛有其表。如今可是要到本宮的頭上!”
怒拍檀幾,乜睫而視,“木已成舟?若是你無緣為大皇子開枝散葉,這舟也定會淪為朽木無用而終。”
眼縫裡怨毒寒芒迸出,“倒是沈家那個爭氣,如今懷上了皇長孫,可見這正妃的位子非她不可了。”
大皇子側妃卿嗣音
“媳婦不敢”
淺淡的笑自始自終掛在唇角,雖是心有不甘,亦不敢表達半分。只是掩在瓠袖中柔荑不知何時早已緊握,連指甲嵌入皮肉中也不知痛,血順著指縫慢慢匯聚,最終滴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一顆血珠變八瓣,似砸了心間,痛得呼吸一滯
“媳婦過府不過三月,母妃是否急了些。”
“誰為正妃自是要聽從母妃的意見,可您也望了,顧良娣身後的顧氏,嬴承徽身後的嬴家,還有殿下所愛的楚良娣,母妃以為沈氏可平衡好這一切?”
再抬首難掩鳳眸中的狡潔,直直的乜著上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