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一定還有機會,一定會的…”我嘟囔著,臉色顯得六神無主,癱坐在地上。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字字吐的有氣無力
婕妤
我一把把她甩開,柔荑劃過人細嫩的面板,不禁大笑。我不想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要看她掙扎,苦苦掙扎,猶如溺水的人兒一般,越掙扎越絕望,陷入沼澤,壓迫而死,窒息而死。
“你可恨我?”
我命了人,把招蜂引蝶的藥放在了她的枕邊,一時間原本蜂蝶繚繞的宮殿愈發的熱鬧,蜂蝶如玉,俯拾即是。一切近乎完美,無聲無息。
御女抓住她,拼命的搖,恨她恨的徹骨,剃骨煮肉都不為過,恨她山河崩裂,六月飛雪,她不配這高位!我雙眼死死盯著她,瞪出血來,整個血管都在炸裂,每個細胞都在戰慄,我烏絲飛舞,凌亂不堪,怒髮衝冠。
“你恨!”
我聲音厲如長風,夾雜雨雪風霜,冰凌如長矛,直刺人心臟。春風不再和煦,一陣疾風颳起我的素衣,枯樹落葉嘩嘩作響,它們在為我悲痛,在為我不屈翩翩起舞!
“我會贏的,你等著!你等著!”我柔荑死命的扼住他的咽喉,瘋狂的喊著。
月,悄然而至,她踏著夜色,應著星星的喝彩,攀上枝頭。月光灑了我滿身,銀玉熠熠發光,我身上似渡了光輝。我向來不喜錦衣華服,但我在意別人的冷嘲熱諷,我會加倍奉還。我被她抓著一句不說,只是笑,嘲諷的笑,滿意的笑。破敗的庭院依舊鶯歌燕舞,蝶飛鳳舞,她依舊惹蜂蝶喜愛,那是她的能力,而我,只想給她教訓,讓她知道,我啊,不是無名小輩,我是雛雞,彩色的羽毛亦可讓我熠熠生輝。
我甩開她似如干屍的手,氣的發白發乾。我華服一架,待侍兒托起,猛地一甩衣袖,凱旋而歸。
“姊姊啊,好自為之”
御女兩腿一軟,坐在地上,愣了一下,隨即大笑,笑得絕望笑得無奈,空靈的院落迴盪的是我的笑聲。清風徐來,蝶蜂在我身邊繞著,我柔荑翹著,一蝴蝶悠閒輕柔的落在上面,兩個翅膀輕輕的扇著,靜謐柔和。
“等著啊我讓你死後永世不得超生!”
我平躺在枯草地上,蝴蝶頻頻落在我身上,月光毫不吝嗇的灑了我滿身的光輝。
靜謐的天兒一入夏便咶燥起了。尋思著沈陳陳已有七個月了吧,手頭裡只有三百多銀買藥害她也不夠。去尋阿顏也不想令她擔驚受怕。
不耐地按了按穴,直起身。不如去尋那衛婕妤瞧瞧她的意向,雖說之前有過節,但也無妨,她是怎樣的人,還不了然。
去尋衛婕妤,往了永蓮。馥郁芬芳,夏花何其盛……
衛笙衿
選侍沈陳陳現今七月了吧,啜著茶撫摸自個兒小腹,沒有一點動靜,嘆了口氣。
“問兒,再去斟壺茶來。”
問兒端了壺熱茶,又見問兒許久不去,心生疑惑。
“怎的了,是有什麼事?”
“婕妤,外面嘉修容來訪,您若是不願見,奴婢去辭了她……。”
“請進來吧”
起身去迎,這嘉修容落水後就得封了修容,還順帶拉下了自個兒,說不怨是不可能的,行了一禮。
“您倒是有空。”
顏瞥了人兒一眼,微抬了白荑。免罷,婕妤多禮了……
想她定是怪了我當日的指認才如此沒好氣,倒也不惱,坐了上座。
命晚秋把準備兒的禮呈上送予她。婕妤倒是計較著,本嬪不過來坐坐,備了點兒禮,婕妤好生收著……
衛笙衿坐落於下首,也不客氣,讓問兒把禮收好。
揮手讓屋內侍女退下,獨留採青一個,自個兒與這顏氏不熟,唯一的交集就是上次惠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