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朱是稽核員。”

“靠！他是不是玩過頭忘了稽核遊戲。”

“我也是稽核員，我現在立馬去後臺看看！”

…

秦煙白天上完課，利用空餘的時間在兩米長的卷軸上作畫，這種頂天立地的長畫是要拿到春季書展上展示，不適合出版，所以她晚上還需要熬夜畫兩幅適合出版的水墨畫。

《水墨木蘭》的故事背景開頭是一場戰役的開始，故事的結尾是戰役結束。

她不可能用水墨畫的形式把木蘭的生平全部畫出來，那樣太費時間太費精力了。

因為女主角是木蘭，背景又是一場戰役，畫中少不了三樣東西。

將士，馬匹，兵器。

看起來簡單，其實一點都不好畫，線條太粗影響觀看，線條太細，人物看起來失真。

秦煙廢了三張稿子，才把需要出版的二十張水墨畫全部畫好。

歐陽星臣躺在黑色沙發上，蒼白的面板脆弱陰冷，電力十足的狐狸眼半眯：“這張畫的不過。”

秦煙畫完一張他看一張。

那三張廢稿，其中有一張是他指出了其中瑕疵，秦煙也覺得不滿意，遂重畫。

她覺得，如果歐陽星臣性格開朗一點，或許他的造詣不會低於他父親。

秦煙把二十幅國畫裝在檔案袋裡，準備去一趟華安出版社。

歐陽星臣：“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幹什麼？”

“手稿和印刷出來的國畫是兩種感覺，華安頂多算三線印刷社，如果沒有高人指定，印出來的國畫靈氣起碼減半。”

“華安是國內排行前五的出版社，他們不懂印刷，你懂？”

“我跟著小老頭去過幾次頌歌出版社，世界上最厲害的出版社，沒有之一。”

“小老頭是你父親嗎？”

“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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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煙把檔案袋遞給他，“那你去送吧，我就不去了。”

歐陽星臣緩緩勾起嘴角，眼角淚痣越發妖冶豔麗。

宋依斐在走廊跟歐陽星臣擦肩而過，他再一次驚歎造物主真奇妙，有醜到極致的人，有美到極致的人，也有能把性別模糊到極致的人。

你要說歐陽星臣娘氣吧，偏偏人家一米八大長腿，不說話的模樣壓迫感十足，完全不像捏著蘭花指的娘炮。

宋依斐推了推眼鏡，快步走進練習室，“學神，劉主任和陳老師找你！”

教務處。

劉主任：“秦煙，明天在萬隆廣場有一場文綜競賽。這是四大名中和實驗中學聯和舉辦的一場快閃活動，本來沒有我們學校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又把我們學校加上了。

我想了想，這場快閃競賽我們必須要參加！既然他們邀請了我們，就代表認可了我們的實力，這個時候我們不能退縮！為了七班的榮耀，為了十三中的榮耀，秦煙同學，你願意帶隊參加嗎！”

陳老師：“劉主任，文綜競賽範圍很大，他們說不定早就背過相關資料，我們貿然參加有點吃虧。”

劉主任默了默，“你說的也有道理。”

他只是下意識覺得有秦煙在的比賽，肯定不會輸。

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四大名中人才輩出，他又不是神仙，又不是他說秦煙贏，就會贏。

“那還是拒絕吧，反正這場快閃活動主角也不是我們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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