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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很狹小的空間,入目的是大片的白,他躺著的這張不大的床就幾乎佔去了所有的空間,床的左邊是和天花板一樣的白色牆壁,兩者之間自由一條僅容一個人進出的狹小過道,床尾和另一側則以“”的形狀掛著巨大的簾子,把整個空間都密封了起來,這簾之和他身上的被子也同樣是純白色的。
床邊靠近簾子的一側有一個衣架一樣的鐵架子,上面掛著一個不知道什麼材質的透明密封袋子,空了大半的袋子裡裝著不知用途的透明液體,這些液體正順著下方的一條細長透明的管子流下來,滴到管子上端一個略大的橢圓形空間裡堆積起來,之後在一個方形物體的調節下,以一種緩慢而穩定的速度繼續順著細長的管子往下流。
而管子的另一頭似乎就連在他的手背上。
艱難的抬起了手他果然看到纏滿白色紗布的手被上有一根被固定的管子,而管子上還有一根細針,正紮進他的手背,裡面的液體就順著針頭流進了他的身體裡。
看到針頭的時候安斯艾爾第一反應就是想把它拔掉,但考慮到自己應該昏迷了不短的時間——身體一陣發軟,胃部也因為長時間沒有進食而默默抗議——而他身上纏著的紗布說明他是是得到了救治,身體也確實比之前感覺輕鬆了,所以他判定這些液體應該是無害且對他有益的。
既然如此,安斯艾爾在又看了一眼讓他不太舒服的針頭後,默默決定無視它。
沒辦法,作為一個各科全能型的魔法師,哦,他們這種全能型人才一般會被稱作巫師——作為一個魔法側大部分學科都有所涉獵的全能型巫師,安斯艾爾的煉金學和魔藥學也是很出眾的,而在這兩種學科中,會用到針頭的的地方,一般都是抽血。
巫師的血液可是很寶貴的,尤其是他這種半神的血液,比不上真的神明那也是和普通的龍族一樣珍貴的魔法材料。
不過用針頭輸入液體進行治療的手段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而且那種明顯是人造物的管子和袋子看起來也很新奇。
不知道這裡的治療師能不能賣幾套給他,總覺得做研究的時候能派上不少用處。
剛剛還在思考自身安危的安斯艾爾很快就沉浸到“新材料新工具的各種用途一二三等等猜想”中去了,完全忘記了更加重要的安全問題。
好在現實也沒給他沉迷研究的時間,當輸液袋中的藥液快要滴完的時候,白色的簾子被刷的一下拉開,一個穿著白色袍子的人出現在簾子後,驚醒了思考中的安斯艾爾。
祖母綠的眼睛和來人對上。
大概是沒想到他已經清醒了,看到安斯艾爾睜著眼睛看她的時候,這個小鎮中唯一的護士呆了一下後才回過神來,轉頭對著外面喊了一聲。
“醫生,病人醒了!”
依然是沒聽過的語言,但這並不妨礙安斯艾爾聽到隨著她的喊叫而出現的腳步聲。
另一個同樣穿著白袍子,有些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那人的身後。
純血的洛特斯卡人是很容易辨別的,他們大部分都是身體高大,五官深邃,頭發眼睛和膚色都很淺,像他的父親,就是一個有著一頭淺棕色頭發,身高超過一米九的大個子,不過父親常年練武又經常出門遊歷,一身皮早就曬成古銅色了。
而安斯艾爾作為一個魔法師,又是個混血,他的外貌特徵更多的是遺傳了母親這邊凡人的基因最終沒有戰勝神族的基因),他的五官雖然也能看出父親的影子,但更加柔和,年紀更小的時候,只要他不說,其他人甚至很難從外表上判斷他的性別。
好在成年以後安斯艾爾就脫離了那種雌雄莫辯的階段,剪了一頭短發的他更因為過了變聲期,雖然聲音依舊帶著少年人的特點比一般成年男性更加清脆一些,但還是能聽出是男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