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段時間的戰鬥,他也發現了,妖修在越是接近原型狀態的時候,能發揮出的威力就越大,也就是說,他要想爆發出最強戰力,最好還是便會自己的狐貍形態。
然而顧越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原型那銷魂的方臉,就如同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他下定決心,除非是生死關頭或者周圍沒人旁觀的情況,否則打死他都絕不會變成原型!
棺材蓋還在緩緩的移動著,就彷彿有誰在棺材裡面推動它。
顧越嚥了咽口水,十分緊張。此時,整個地下七層非常的安靜,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棺材蓋開啟時發出的摩擦聲沉悶而粗糙,隨著那咔咔的聲響,彷彿有一隻大手捏住了他的心髒,讓他的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太對,有點太緊張了,會影響接下來的發揮,可他畢竟不是像維瑟瑞他們那樣經歷過無數戰鬥的戰士,只能說盡量了。
棺材蓋開到一半停下了,開啟的那一半露出了黑黝黝的洞口,顧越他們沒敢靠近,從他們的角度也看不到裡面有什麼,但是很快有人替他們揭曉了答案。
“是誰……打擾了我的沉眠?”一個嫉妒沙啞的女聲從棺材裡傳了出來,緊接著從棺材裡面伸出一隻白皙光華的手臂。
那隻手臂上的面板細膩白嫩,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一般光滑,任何人看到這隻手臂都會認定這手臂的主人一定是一位絕色美女。
當然,一位活蹦亂跳的絕色美女肯定不會自己睡在棺材裡,所以哪怕這條胳膊美出了花,理智還建在的眾人就不可能輕易靠過去。
不但不靠過去,大家還得考慮這是不是安妮已經成為了神聖巫妖的明證!
西尼眯起眼,當機立斷大喊一聲:“攻擊!”
被這裡詭異的變化弄得神經敏感的眾人甚至都來不及考慮,紛紛釋放了手中準備好的招式。
西尼的想法十分簡單粗暴,別管這棺材裡面是誰,先打贏了再說!
無數人頭大小的火球朝著那隻白皙的手臂撲了過去,憋了這麼半天的大招,西尼這一出手就驚天動地。
維瑟瑞沒敢放下自己的盾牌,作為唯一的一個兼職盾戰士,他必須要保護好西尼和顧越。
“你們該死!”被無數大大小小的火球砸在棺槨上,那個棺材裡面的女人頓時怒了,她白皙的手指在虛空中勾勒了幾個符號,霎時間,圍繞著棺槨出現了五扇連同亡靈界的地獄之門。
“打斷他!”西尼一驚,連忙喊道。
早已經消失的萊亞突兀的出現在棺槨的附近,漆黑的匕首狠狠的刺向那隻手臂,那隻手臂措不及防遭到攻擊,一下子就被打斷了施法,已經漸漸成型的地獄之門消失了,無數貪婪而饑渴的視線帶著遺憾回到了亡靈界。
“你們全都要死!”手臂的主人怒了,她發出憤怒的嘶吼。
地獄之門這個法術需要很長的冷卻期,至少在今天這場戰鬥中,她是別想再釋放這個法術了。
萊亞一擊得手立刻退開,戰鬥方式說不出的猥瑣,他仗著那隻手臂能伸出來的長度有限,轉著圈的在上面切割,不求能一刀斃命,但求靠流血也要惡心死她。
雖然釋放地獄之門的法術失敗了,可那隻手臂依然十分堅挺,各種花樣繁多的亡靈法術信手拈來,在場的所有人,幾乎每個人的身上都背了幾個負面狀態。
減速,混亂,致盲,虛弱,禁魔……
安妮的這些詛咒幾乎無視任何的防禦,一個不差的落在了大家的身上。
霎時間,所有人的攻擊強度都下降了一個層次,萊亞更是因為靠的太近被一巴掌直接拍飛,嚇得維瑟瑞差點出現失誤,幸虧他反應快及時擋住了那一招死亡一指,否則西尼已經躺在地上了。
“她好像不能移動。”整場戰鬥都沒有出手的凱亞斯出聲提醒道。
“是誰?”安妮的手臂驟然停頓了一下,仔細聽還能聽出她的語氣裡竟然還有幾分驚慌。
是的,由不得她不驚慌,原本她以為來的不過是幾只小蟲子,只能為她的轉化大計添磚加瓦,可萬萬沒想到,除了這些小蟲子之外,竟然還有一個人存在,而她分明沒有感覺到那個人的氣息!
安妮是誰?在死前她是亡靈大魔導師,在死後她把自己轉化成了巫妖不說,還找到了方法想要繼續轉化成神秘巫妖。
她自認此時的時候就算比不上法聖也差不多了,可偏偏有人能在這麼短的距離內讓她發現不了,難道對方的實力比她還強??
此時的她正處於轉化的關鍵,若是真有強敵出現,那她可就危險了。
安妮心亂如麻,很想現在就跳出去看看那個在自己的感知中‘不存在’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然而事實是她根本出不去,不但出去不,還因為剛才那個人的提醒讓她短暫的陷入了危機,不得不打起精神先把這些小蟲子解決掉!
“你們這些該死的爬蟲,承受安妮大人的憤怒吧!”安妮怒吼著,在棺槨的後發浮現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越來越大,很快出現了一大批亡靈生物。
這一批亡靈生物數量不多,大多都是巫妖,死亡騎士一類的高階貨,像骷髏兵那樣的炮灰一個都沒有出現。
原本圍攻安妮手臂的幾人不得不把西尼和維瑟瑞分出去抵擋那些成群的亡靈生物,而萊亞和顧越雖然還在繼續,但是能夠給安妮造成的傷害有限,反倒是被她抓住機會,差點重創了顧越。
凱亞斯一下子就怒了,差點就含怒出手,好在顧越及時阻止了他,他們現在還算不上有生命危險,他想盡量利用這個機會來磨礪自己。
凱亞斯不得不同意自家愛人的想法,只是怒火壓抑不下去,只好暗搓搓的彈了一顆黑色火星過去,安妮感受到那黑色火焰的危險,為了躲避,不得不把自己送到了顧越的刀下,被來了一下狠的,直接削掉了一根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