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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又惱怒的恨恨親了一口懷裡的人,拿下花灑快速馬虎的把兩人都沖洗了一遍。因為硬生生打斷的不可控的程序,二人的慾望還都挺立著,成了下一次的不可控的□□。
等到兩人都滾到床上,清醒和不清醒的都感受到了煩躁不安,互相緊貼的肌膚高熱,燒的清醒的都不清醒了。
又一次唇舌交纏,沐浴後的水汽讓室內都暈染上了□□。酒醉的人依舊予取予求…不,似乎在品嘗到了□□的味道後,變得主動了起來,雙手緊緊抱著侵犯者的腰背,讓兩人的慾望貼近,如同交尾的蛇摩擦。
這折磨堪比酷刑,理智告訴程怡然不能玩火;肉體卻說無妨咯,一次偶遇而已……真的…就是一次偶遇而已嘛?程怡然恍恍惚惚的的吻著身下的人,額、鼻、唇……平坦的小腹……為何我的心跳如此劇烈……
身下的人早已片縷不著,當然了,他親手剝光的,暴露在空氣的肌膚浮上一層戰慄的小紅點,原本隱藏著草叢裡的蛇顫巍巍的抬著頭,時不時吐著液體……呼吸越發的沉重,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眼睛幹澀,望向那條小心翼翼探頭探腦的蛇時,征服的念頭鋪天蓋地而來……
溫暖…緊滯…被吸吮的快感一瞬間直沖腦門,耽溺在慾望裡的顧朗本能的聳動腰部。眉頭又鎖了起來,眉毛擰成了麻花,眼角不知何時沾惹的水珠瑩亮,過重的呼吸帶起鼻腔的振動,發出難耐的低吟,這刺激太過強烈,幾乎瞬間…登頂……
不意想征服來的如此容易,腦子也昏沉的程怡然來不及放開,濃稠的液體就在口腔裡爆發開來,嗯…果香很重,看來口味很清淡……不討厭……壞心眼的用力吸吮了下,躺著的人瞬時痛苦低吟,腰部重重地聳動,背部都要離床。
撫平了未盡興的服務人員的不滿,才被戀戀不捨的放開。唇舌突然又被糾纏住,度進來的液體來不及反應品嘗就順著滑入食道。昏昏欲睡的酒醉者釋放後手足具疲,虛軟的搭著身上的人,彷彿找到了安全的依靠,就此沉沉睡去。
被遺棄的伴侶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驚奇的瞅著身下的人入睡的容顏,不知該作何反應。喂……他還沒有被滿足啊……
苦逼的程怡然感覺自己今晚蠢透了,沒好氣的側身睡在旁邊,氣咻咻的捏住身邊入睡的人的鼻子,看到他呼吸不過難受的眉鼻皺在一處才又不捨的放開。身下的昂揚還在叫囂,太過分了!氣惱不過又重重咬了一口身邊的人,很好,連個反應都不給他,可憐的程怡然憤然翻身進了衛生間。
一早被白色牆壁反射的陽光刺醒,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懷疑人生的顧朗戒備又茫然,然而屋裡沒人!他的腦子裡只剩了一點點模糊的影像,似乎有那麼一個人,抱著他,親吻他……身上的光裸也明確的告訴他,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剝光了他的衣服,因為他並沒有裸睡的習慣呀,難不成喝多了耍酒瘋的症狀就是脫光自己?那也無法解釋,他為何只身一人從酒吧來到了酒店,明明醉的無可救藥了!
滿腦袋都是問號,撐著床頭慢慢坐起,空氣的微涼刺激的光裸的胳膊又浮了一層雞皮疙瘩,飲酒過度的後遺症使得額角一抽一抽的,讓他忍不住抵住額頭。那個人長的什麼樣?混沌的腦海裡完全想象不出來,然而體驗那麼真切……可以確認自己沒有失身,他的身體除了宿醉好的很。被自己想法囧到,聲音低低的笑了起來,他可是個男人啊,怎麼會有失身的危險……唇舌交纏的滋味縈繞著,甜蜜又溫柔,手指輕撫著唇角,似乎在回味,你是誰?我還會再見到你嗎?
殷勤的帶著早飯回來的程怡然,看見人去房空,連房費都體貼的結算完了的場景,心情是怎樣的,就不得而知了。回家過週末的顧朗可是十分的不開心,衣服髒兮兮、皺巴巴的裹在身上,一路上都覺得芒刺在背,全世界眼神都集中在他身上的錯覺讓他回家的路萬分艱難,手機還沒電了,花費了一兩小時回到僻靜的小宅院的時候,感覺是回到了天堂。
他的小宅院買的很早,安靜的坐落在小區的角落裡,起初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家,咬著牙貸款買的,那會每月進賬只有幾千塊錢,除了簡吃簡穿之外全部給了它。到後來,發現居然買對了,即便是他現在的收入,也趕不上房價的上漲,更不用說這樣一座完全屬於自己的二層小樓了。
重重的把門關起,這裡就是自己的世界。家政鐘點週末是不上門的,傢俱也都很簡單。客廳一張餐桌配了四把椅子;沙發比較大,銀灰色的布藝沙發延綿了半個客廳,柔軟舒適,非常適合小憩;牆上掛了一個裝飾性大於實用性的平面50寸電視,是後來置辦的,壓根沒開過幾次;主臥室帶洗浴間,也很簡單,一張床一座衣櫃,洗浴間豐富點,也就是一個抽水馬桶,一座洗臉池,一個花灑,外加拐角的三腳架,稀稀拉拉的擺著泡沫水漱口水剃須刀之類的。二層樓上基本沒有東西,簡易的裝修了牆壁和吊頂,就扔在那沒管,他也用不上,小宅院交付使用以後他就上去過一次,檢查衛生打掃情況的;總而言之,就是乏善可陳,冰冷的只有他一個人的家。
悶頭在淋浴下洗了半小時,面板都被搓紅了,才感覺洗幹淨了自己身上的餿味。浴巾胡亂的擦著自己,汲著拖鞋踢踏踢踏的出來,顧朗不打算開始自己的週末保留任務大掃除,而是灑脫的往床上一躺,把睡覺作為自己辛勞一週的獎勵。
人啊,一旦打破的原有的規律,懶惰起來那可是十頭牛都拉不回頭。顧朗一覺睡到傍晚,饑腸轆轆的爬起來,進廚房看了看自己的單門小冰箱扭頭就回客廳,幹脆點外賣吧,吃完後又繼續睡。這樣吃了睡睡了吃,到了週一的早晨,生物鐘準時讓他睜開了眼,才訝異自己居然睡完了整個週末,昏沉沉的從被窩裡爬出來,環顧家裡,大掃除沒做,總覺得滿是灰塵,雖然平時鐘點阿姨會打掃,不過這種不舒服是心理層面的,跟別人無關。
牙疼的咂咂嘴,毅然決然的忽略掉不適,不給自己養成強迫症的毛病,開始洗漱預備上班。公司離家不算遠,隔了一座大橋,不過望山跑死馬,而且週一的早高峰鐵定堵,為了發動機的壽命著想,都不能開車,還是穿江隧道吧。
八點二十五,準時到達公司門口的顧朗意外的覺得今天的公司非常的特別,具體怎麼個特別法呢,大凡週一絕對一幫人打著哈欠進門,今天居然都是神采奕奕,有說有笑的。前臺的郝佳佳和人事方玲結伴從茶水間出來,剛畢業正青春的郝佳佳臉上都興奮出紅暈了,捧著臉蛋激動的嚷道:“我敢肯定這個絕對是直男!而且是優質直男!”
年長幾歲的方玲到底穩重點,納悶的問她,也幫顧朗問出了心聲:“你怎麼知道……”
郝佳佳圓圓的杏眼亮晶晶的,語氣都是深深的陶醉:“因為他進門的時候對我笑了!要知道同是帥男的顧總監到現在都沒給過我正眼!”說罷還閉上眼深深的嗅了口空氣,好像空氣裡還殘留著一早對她笑的那位的香味。
被指名道姓沒正眼看過她的顧朗無語,可能還帶了點僵硬,雖然還在往辦公室邁步,腦子裡已經開始檢討自己是不是真的沒正眼看過她。方玲同樣無語,因為她一轉頭恰巧瞥見了她們在討論的人,這個尷尬啊,趕緊拉了拉還在沉醉的郝佳佳,笑著故意大聲說早上好,顧總監!
顧朗嘴角抽了抽,停住腳步,回了聲早上好,然後特意看著郝佳佳點頭示意了下,這才繼續回辦公室。身後隱約傳來郝佳佳驚嚇的慘叫,頓時無言的揉了揉額角,心想自己真的這麼可怕嗎……
還沒來得及進辦公室的門,又被人叫住,低沉醇柔的嗓音帶著笑意,莫名有些熟悉,來人說:“顧朗,對嗎?早上好啊!”
側身回頭,不期然撞入眼簾的是一對閃耀如星的眸子,眼角眉梢都上揚,整個人帶著笑意問候他,自帶的氣場如同春風拂面而來,微蓬的中長發似乎無風自動。
然而並不認識,顧朗掩飾住自己想問這人是誰的沖動,扯動嘴角回了個微微的笑意,同樣問候他:“是……早上好……”疑惑也就那麼在眼睛裡閃了一下,便又恢複成那個冷淡遊離的模樣,徑自進了辦公室,沒有看到問候他的人眼底的喜意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