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連日的大雨,讓整個長安城的氣氛,都變得異常的壓抑,大河沿岸水量暴漲,讓京兆尹附近變的岌岌可危,隨時都有著爆發洪水的危險。
阿嬌虛弱的身體,經過了數日的調養,已經大好,此時阿嬌正無奈的看著眼前的自己的母親——竇太主。
“嬌嬌,你要聽話啊,如今徹兒已經是大漢的皇帝了,咱們女人家總要給他一點顏面不是?聽孃的話,給徹兒服個軟,說點體己的話,然後咱們再去找太皇太後,給說說,徹兒他那麼寵著你,定然就原諒你了!”
阿嬌揉了揉生疼的眉心,這已經是竇太主第四天來勸自己服軟了,真不是阿嬌不想服軟,阿嬌的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愛著劉徹。
若是以前的阿嬌,說不定已經被竇太主說動了,雖然阿嬌是驕傲的,但是在劉徹面前,阿嬌始終就是一個人女人而已,一個會妒忌、會撒嬌、會任性的女人而已。
但是,在那個不知道是平行、還是未來的世界中,看過了上下五千年的歷史,當阿嬌站在歷史的制高點,再來看這件“巫蠱之禍”的時候。
她敢斷言“巫蠱”只不過是一個由頭,劉徹雖然對此道深信不疑,但是,若不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還不至於因為此事,就廢掉自己的後位。
大漢朝已經歷經六十多年,始終有著三大隱患,這其中之一就是“外戚專權”,竇氏一門,自先帝時起,太皇太後掌權之後,就一直把持朝政。
劉徹想要革故鼎新,最大的障礙就是太皇太後,而竇太主不僅是竇太後最忠實的支持者,更是依仗著從龍有功,對劉徹所求無度。
因此,這才讓劉徹惱火,不久前,儒道之爭的局面尚未形成,就被竇太後強勢的彈壓下去,主導推行儒學的趙綰、王臧被下獄,董仲舒被貶斥。
這場看似是儒道之爭的政治運動,實際上是劉徹作為新帝,向竇太後為主的勢力,第一次露出自己的獠牙。
不過很遺憾,最後的結局,劉徹敗的很徹底,所以,阿嬌就成為了這場鬥爭中的祭品,成為了那些劉徹的擁躉們,反擊竇氏的一個犧牲品。
這樣的反擊,讓原來的阿嬌感到憤怒,但是,只能讓如今的阿嬌感到可憐、可悲,就像大漢的“和親”一樣。
大漢的男人,似乎總是喜歡用犧牲女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或者換取天下太平的假象。
不過這些不能對自己的母親講,從小就將自己捧在手心裡的母親,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她要是知道就是因為自己,因為竇氏、陳氏,自己才淪落到如今的地步,她一定會愧疚到死的。
竇太主看著阿嬌沉吟的樣子,以為阿嬌終於被自己說動了,面色一喜,連忙趁熱打鐵。
“嬌嬌,娘知道你從小就驕傲,讓你開口那是千難萬難的,不過你放心,娘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你看這是什麼?”
竇太主嘿然一笑,讓身邊的侍女將一個錦盒端了上來,神秘兮兮將錦盒指給阿嬌。
阿嬌疑惑的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那方不大,但是卻襄著寶珠,價值連城的錦盒,竇太主笑容越發的燦爛了。
阿嬌好奇的開啟錦盒,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寶物,要用如此貴重的錦盒來裝?
同時,阿嬌心中輕笑:莫不是母親以為給彘兒送些寶貝,就能得到他的原諒,恢複自己的後位吧?
當阿嬌的玉指輕輕開啟那方錦盒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晃眼的寶物出現,反倒是在錦盒中躺著一卷雖然細膩,卻並不是名貴的絲絹。
竇太主對著愣住的阿嬌,挑了挑眉頭:“開啟看看!”
看著母親一臉得意的樣子,阿嬌伸手將那絲絹展開,入眼處,是滿滿一篇秀麗的小篆,纖細規整,光是這一手字,就讓人賞心悅目。
再看內容:“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遙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獨居……澹偃蹇而待曙兮,荒亭亭而複明。妾人竊自悲兮,究年歲而不敢忘。”
這篇文賦,時而如高山瀑布,澎湃洶湧,亮烈坦蕩,氣採宏流,時而又如涓涓細流,絲絲縷縷,綿綿不絕,清明澄澈,沁人心脾。
洋洋灑灑不足千字,卻將一個,因為帝王喜新厭舊,紅顏憔悴、愁腸百結,形單影只,只能在夢中思念君王的女子形象,塑造的百轉千回,讀之感同身受,悲傷之情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