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便關心的詢問衛子夫的感受,並要求加派人手,好生照顧,就在劉徹和衛子夫被王太後繞的雲裡霧裡的時候,王太後突然一拍大腿道:“哎呀,你看看,你看看,這老糊塗了不是,今兒來還真是忘了一件事情哩。”
衛子夫一頓,心中一緊,暗道:果然不是這麼簡單的,正題來了。
王太後笑著說道:“皇帝,子夫啊,昨日可是有一貴客到了長安,今兒剛巧老身來看看子夫,正好為你二人引薦一下!”
劉徹笑著問道:“哦?是何人?”心中卻是一陣頭大,這兩年,自從自己掌權,自己這位母親真的是無無忌憚,王氏的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子子孫孫,也不管拐了多少道彎子的親戚,就全都找上門了。
劉徹還不好不給安排,這就是宗族禮法,一人富貴,便有義務贍養族人,即便是皇室也概莫能外。
王太後笑道:“且看來!丫頭啊!快進來!”
正說著,但見,一抹亮麗的水粉色忽然就出現在視野之中,大漢的色彩並不豐富,這種水粉色更是,絕無僅有,也不知道是什麼工藝印染,即便是身為皇帝的劉徹也是從未見過。
先聲奪人的色彩,讓劉徹倒是有了幾分興趣,在看去,肌膚勝雪、神態悠然、美目流盼、桃腮帶笑、含辭未吐,腳下輕促,手撚裙帶,屈身偷看之中,帶著三分淘氣,三分狡黠,三分空靈,一分仙氣,倒是叫人心生憐愛不忍褻瀆。
那集靈動、出塵於一身的沖擊之感,讓劉徹都是愣住了。
口中不自覺的問道“這位是?”
王太後一招手,那粉衣女子,快走了幾步,來到王太後身旁,對著王太後屈身一禮,道了聲萬福,轉身又對著劉徹和衛子夫行禮。
“臣,淮南劉氏女,陵,見過皇兄,見過皇嫂!”
禮節周全,眉眼之間,朝氣蓬勃,那一淺笑低頭,美目中的神采流轉,偷偷子啊劉徹臉上拂過,粉妝玉琢的俏臉上就湧起了兩朵紅暈,似霞如暈,好一副動人心魄的好女子。
劉徹見到有趣道:“淮南?莫不是王妹劉陵嗎?”
王太後接茬道:“哈哈哈,可不就是嗎?還記得上次劉陵來長安,那時候她才七歲,這一轉眼十年了,生的更是美貌如此啊!”
劉陵又是屈身一禮,羞答答的道:“正是臣女劉陵!”
劉徹也是好奇,這還沒到進京的日子,這淮南王劉安的女兒怎麼突然就來了?
“哦!王叔身體一向可好?朕在長安城,可是惦記著他呢!”
劉陵道:“家父一切都好,家父也時常惦念這陛下,只不過,祖宗家法在側,家父不敢有違,這才不能親身前來問候陛下!”
劉徹一擺手:“無妨,王叔的心意,朕心領了,朕得感謝王叔,替朕牧守一方啊,還要請王妹替朕感謝一下王叔啊!”
劉陵笑道:“此番倒是臣女,任性了,猶記小時候長安城的繁華和別趣,這次可是央求著伍先生偷偷溜出來的,皇兄要什麼話,還是叫伍先生代轉吧!臣女可不敢!”
說著這話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惹得劉徹、王太後、衛子夫都是哈哈大笑。
而衛子夫的笑容之下,卻多了一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