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言只是冷笑,眼裡面有一種暴力的東西在跳躍。
“季墨言,虎毒還不食子,這孩子也是你的,你難道就這麼狠心!”
我相信季墨言已經看到了dna檢測結果,他已經知道我肚子裡孩子是他的。
沒想到季墨言卻是忽然咬牙喊了一聲,“那又怎麼樣?你這麼可怕,敢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你就當生出的孩子也會是惡魔,我季墨言不要這樣的孩子,不要一個邪惡女人生出的孩子!”
啪的一聲。
我怒不可遏的上前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全身氣的都哆嗦,“季墨言你說的什麼混賬話,他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這樣說他。是,就當你說我是邪惡的女人,但是跟孩子又有什麼關系。你就眼睜睜得想看著他連這個世界都沒看一眼就離去了?”
季墨言眼裡閃過了一絲悲痛,一巴掌將桌上的一個茶杯打碎,手上帶著鮮血的指向我,“你以為我想這樣嗎?要不是你這個可惡的女人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我至於這樣嗎?我現在對我的父親,對我的親戚好友怎麼交代?這個孩子就當出生了,你以為他還會快樂嗎?他的媽媽是殺人犯,送他媽媽去死的人又是他的爸爸?”
季墨言帶著癲狂的忽然大喊道,“你讓他怎麼活?怎麼活?”
他深深喘了幾口氣,扶著桌子喘息了好久,又帶著幾分堅決道:“既然如此的話,他就沒必要再活到這個世上!”
我驚嚇中,一下子跌坐到了沙發上。
我沒有季墨言想的這麼深刻,他說的似乎很有道理,我的孩子即使出生了也不會快樂?
季墨言冷漠的眼睛望去了地上的匕首,眼中剩下的只是一片冷酷無情,帶著幾分命令道:“撿起來!”
他是真的動了殺我的心,我這一刻全身抖了起來,這是一種貨真價實的害怕,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孩子。
肚子裡的孩子我保護了這麼久,我和他骨肉相連了這麼久,他比我的命還要重要,可是現在他也被我推到了深淵。
我緩緩地蹲到地上,地上的匕首彷彿有千斤之重,那鋒利的寒光已經就要刺穿我的心髒。我用力吸了口氣,抓著匕首站了起來,季墨言一直在看著我,他依然像是那個手握生殺大權的神,淡睨著我眼中的恐慌。
“你自己動手吧!”他轉身就走向門口。
“季墨言,你不是讓我死嗎?你給我站住,你給我看著!”我忽然咬著牙齒喊道:“既然有勇氣讓我死,就要有勇氣目視這一切!”
季墨言站住了腳步,眼中裡面不斷的閃爍。
“季墨言,你看好了!”我把匕首猛然提到了胸口,眼睛微微眯了眯,手上用力的握緊。
就在我要刺進去的這一刻,門外忽然跑進來兩個人,焦聲的大喊道:“喬喬,別亂來。”
手中的匕首被一把奪了過去,兩個人一左一右攙扶住我。
他們是馬嘉宇和田歌,這讓我很是吃驚,但馬上就明白了這是女管家打電話讓他們來的。
“喬喬,你幹什麼,怎麼這麼傻?”馬嘉宇朝我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紅葉則是一直看著前面的季墨言,沉默了下問道:“先生,你幹嘛要做這種事情,你真的做了也會後悔的!”
“不需要你管,給我出去!”季墨言沖著紅葉發狠道。
要放在平時,此刻的紅葉已經聽從命令出去了,但現在只是微微低了下頭,然後再次抓緊了我的胳膊。
季墨言看去紅葉的眼睛越來越冷,雖然紅葉在竭力剋制著,但是她的手心已經緊張的全是冷汗,臉上的表情也很不自然。
馬嘉宇察覺到了,走到我和紅葉的身前,對季墨言質問道:“怎麼,季先生,這是打算草芥人命啊,要不是我們及時趕過來,一個好好的女人就要被你逼死了!”
“馬嘉宇,你是想當英雄了是嗎?呵,還真是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