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想起自己爭取來的三道保命底牌，如實道：“一個奇怪的人佈下的，我們有個交易，我向他要了三次保命的機會。”

公儀其川訝然道：“確實是個奇怪的人，此人修為雖然不高，但那道意卻是深不可測，氣勢洶洶，有當年戰靈王少年時的底子。”

就在那殺陣動盪的同時，遠在一處靈川洞天打坐修養的牧長杳驀然睜開了眼睛，那雙眸色淺淡的眼中冷光收縮一瞬，隨即又陷入了沉睡。

雲暮驚訝於公儀其川的話，牧長杳給人的感覺確實不一般，她倒是沒想到能在這個新師傅的口中聽到如此高的評價，還是僅憑布在自己體內的符陣。

他點了點頭道：“這小子的符陣殺意很重，且詭譎難測，你留著護身也是好的，來，繼續吧。”

這次他出手很溫和，幾乎是繞開牧長杳的復符陣，但是卻再次被他的力量攔截。

“嗯？為何你的體內有一部分又是被那小子的力量遮掩的？”公儀其川抖動著鬍鬚不解看向雲暮。

“那是他說我是什麼先天金剛體，現在羽翼未豐，若是遇到那些心懷歹念之人怕是會對我不利，就像強行搶奪我福源的那個女人一樣。”

其實是怕藏在她體內的東西暴露，雲暮默默吐槽，卻也沒有將手臂中還有一團火的事情告知，既然已經與牧長杳達成協議，怎麼也該做到。

除卻那件事，雲暮其他的倒是很如實的，經歷了那麼多，雖然知道不能將底細透露給任何人，包括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但是她對眼前這個老頭是莫名信任的，那種來自內心心底的感覺很難抒。

其實，從這裡起，雲暮就應該察覺到端倪，也就不會在後面的幾年裡多走那麼多坎坷和苦難。

她的話將公儀其川驚到了，他一改常態失控道：“強行搶奪福源？可成功了？”

“雖然最後那個裝了我福源的盒子打翻了，但應該是成功了，我能感覺得到身體裡少了一些東西，但又說不出來那種具體的感覺。”

雲暮將自己的經歷如實的敘述了一番，公儀其川卻是盤坐在地久久不言，終於在雲暮快要睡著的時候，他語氣極為嚴肅道：“可憐你這孩子，你可知道，北斗星域千年之前就有了名號響徹的天譴術。”

“天譴術都是反天道而行的禁術，用對了便可扭轉乾坤成就奇蹟大道，但若是用錯了地方，便是擾亂神道秩序，卻有方法可以不被天道懲戒的存在，所以危害極大，早在千年前，那製造了天譴術的奇族是被戰靈王封禁了的。”

雲暮沉默，原來搶奪自己福源的那個女人，來歷不凡。

“千年過去，戰靈王的神威已經衰退，或許他們族群已經衝破禁制出來了，將天譴術販賣在星域各地，但那種禁術也是可破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變強。”

公儀其川說完，再次朝雲暮的身體探去，這一次他極為細緻小心，但那被鬚髮掩蓋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雲暮的骨骼皆是晶瑩強韌的火色，確實是先天金剛體，這種體質身體韌性非常，以速度和力量稱霸，很稀少，但在他所知道的人物中，擁有這種體質的人全是強悍的男子，不曾出現在女子身上。

而經脈排序有致，強韌有力，容納性很大，修行者的底子非常好。

當他的視線順著雲暮的經脈遊走進雲暮那片空曠無邊的靈海時，手下不經意一抖，強忍著驚詫繼續探查。

忽然，他快速抽回力量，語氣凝重道：“徒兒，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