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請”梧桐的粗使婆子一共三個,穩穩的把梧桐簇擁在中間,就算是梧桐想要跑都沒機會,那架勢跟押送犯人不逞多讓。
南宮孤城看著梧桐被人抓走的身影,忍不住一聲輕笑,一個大家閨秀這麼晚了才回家,要是不被家人罰才是怪事呢!
“暗十三,你說她是被罰跪佛堂還是被罰抄佛經?”,低沉的笑從南宮孤城唇齒間溢位,悄然消逝在天地間。
玉蘭苑圍牆上的玉蘭樹一道殘影抖了抖,卻始終沒有發出聲音。
南宮孤城淡定的坐在玉蘭苑的大廳,手中清盞往桌上一放,發出“砰”的一聲響。
“別擔心,既然是清屏郡主的人,我自然不會無緣無故殺了……”,南宮孤城對著燕歌說完這一句話就不再出聲。
燕歌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劍,還有站在自己身後寒氣外露的黑衣人,嚇得哆哆嗦嗦。
玉蘭苑連一杯熱水都沒有,燒的炭火也是一陣煙燻南宮孤城有些不悅,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想著梧桐在水府似乎不算重視。
梧桐離開得有些久了,南宮孤城看著玉蘭苑簡陋的一切,心中浮起不好的感覺。
“悄悄打聽一下郡主的情況……”,南宮孤城撇了跪在地上的燕歌一眼,彷彿是高高在上的君王睥睨著地上的螻蟻。
暗十三把利劍收起來,鋪天蓋地的殺意頓時消失,燕歌想要起來,腳一軟又跪下了,只能狼狽的爬著出了玉蘭苑。
比起玉蘭苑的平靜,靜安苑可是鬧得天翻地覆了。
燭火通明的大廳,燈籠上勾畫著令人靜心安神的菩提樹,樹下一尊打坐的佛陀,手持著佛珠在參禪,橙色的燭火映照著佛陀慈祥的微笑,不經意間也在水家老太太陰沉的臉上蒙上一層金光。
梧桐不安的跪在大廳間,身子像是毛毛蟲一樣扭來扭去。
“不知祖母深夜把孫女“請”過來,有事嗎?”,梧桐這般說道。
水家眾人臉色一變,梧桐可真是敢說,長輩有話要說居然用“請”。
水家老太太陰沉得像是陰雨天的臉梧桐是見不到,倒是一旁的水家二少奶奶周氏,也就是梧桐的伯母有些幸災樂禍。
“午時出門,宵禁才回來,你當我們水家是什麼地方?”,周氏柳眉一挑,嫵媚的臉上帶著幾分威嚴,卻是極不相稱。
梧桐有些奇怪,以前自己跟玉凌軒在一起的時候,在外面玩到宵禁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怎麼到了水家就不行了?
梧桐有些不解的問道:“水易寒都可以在外面一呆大半個月,為什麼我只是出去玩一下就不可以?。”
水家眾人看著跪在中央的梧桐就像看著一個怪物,而周氏檀口微張,一時之間不知曉該說些什麼。
“寒兒是出去求學,怎跟你一個姑娘家出去玩到晚間一樣?簡直就是強詞奪理”,水家老太太氣得七竅生煙,差點就喘不上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