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平日最恨就是別人嘲笑自己名字,現在梧桐笑得那麼歡騰,二狗子恨不得將梧桐狠狠壓在地上,再狠狠的踩上幾腳,以解自己滿腔怒氣。
“我有辦法救人,不過辦法是好辦法,人救不救得回來就不一定了”,梧桐意有所指的說道。
“在下李文哲,若是公子願意出手相救,定當攜草結環以報”,一聲虛弱無力的聲音傳來,梧桐這才知道原來躺在床上病怏怏的文弱書生居然叫做李文哲。
梧桐大大咧咧的坐在邊上,拿起一旁的瓷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看得一眾山賊好著急,恨不得拿鐵錘將梧桐剩下來的話全部敲出來。
“你要是能治好我大哥,我二狗子就是給你當牛做馬也心甘情願”,二狗子拍著胸脯大聲吼道。
看著二狗子那般緊張的模樣,玲兒微微側目,想不到那群山賊還挺忠心的。
梧桐偏著腦袋想了許久,二狗子連呼吸都放淡了,就擔心驚擾了梧桐思索。
“你剛剛說為了當牛做馬也心甘情願?”,梧桐忽然問了一句。
在李文哲房間裡的所有人都頻頻點頭,梧桐眨巴眨巴眼睛,說道:“心甘情願是一個成語,而且用的地方也很恰當,看來你有點兒文化水平”。
眾人吐血,梧桐想了半天就扔出這麼一句話,就連站在後邊的琴兒都想要狠狠的揍梧桐一頓。
梧桐瞧見眾人一副吃了蒼蠅的模樣看著自己,趕緊裝模作樣的端坐好,緩緩開口說道:“其實我不是一個大夫”。
山賊:。。。。。。
梧桐:我一點兒治病救人的經驗都沒有。
山賊:。。。。。。
梧桐:所以我可以講一個辦法出來,但是治好了是我的功勞,治不好我也有苦勞。
山賊:合著好事全讓你一個人撈走了。
玲兒聽見梧桐說的話無語扶額,一群山賊內心在咆哮,在掀桌,一萬匹吃草動物在心裡奔騰而過。
“不知道公子打算怎麼醫治在下,我這群兄弟為了我的病費盡心思,山下所有的大夫都看遍了,只能緩解我的疼痛,卻不能醫治,希望小公子不要信口開河”,李文哲心裡不太相信梧桐,瞧著就像是一個富家公子哥兒的形象,還能學醫術這種不入流的手藝?
梧桐就知道不會有人信的,就連梧桐也不是很相信自己,但是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想法,還是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
山賊頭頭,你是不是總是感覺到氣喘,特別是晚上睡覺的時候經常被憋醒?
心口腫起了一大塊,但是骨頭是沒有斷的。
腫起的地方只要輕輕用手按壓就會疼得死去活來的。
偶爾還會吐血,血吐出來是紫中帶黑,而且凝結成了一塊一塊,總之不是正常流血的顏色和模樣。
梧桐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重錘一樣狠狠地落在二狗子的心中,帶來無限的震撼,最後是地動山搖。
“是的,大哥就是這種情況,一開始是幾個月吐血一次,後來越來越頻繁,半年前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只能夠臥病在床了”,二狗子那叫一個著急,看著梧桐的目光又變了,就像是飢餓的狼遇到了一隻小綿羊,死死抓著就不願意鬆手。
“我以前見過類似的病人,後來好像是給一個江湖郎中治好的”,梧桐瞧見這一屋子人這麼著急,二狗子的目光就像是要吃人一樣,就也不賣關子直接說了。
二狗子聽見梧桐說見過類似的病人,而且還有大夫可以治好,趕緊問道:“那個大夫在哪裡?我立刻帶著兄弟將他綁回來”。
李文哲纖白的手卷成一個圈兒,放在自己唇邊咳嗽一聲,示意二狗子這話說得不太妥當。
“我的意思是,帶著兄弟下山,將那位老大夫請回來”,二狗子似乎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妥,趕緊改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