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潤的整雙眼睛。

不安，無奈，甚至悲傷……全部都寫在了自己的臉上。

秦曉然覺得此時此刻，自己才是那個最無助，可憐的人。

“秦姑娘，我家王爺……是不是死了？”

讓秦曉然震驚的是，管家的反應倒不是那麼的強烈，把所有的情緒揉了起來。

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裝進了自己的眼睛裡。

也就那樣，圓咕隆咚的盯著秦曉然，目不轉睛，沒有半點猶豫。

“我……管家！”

秦曉然突然有些無奈，整個人，把所有的情緒都藏了起來，和管家的情緒比起來，自己的這一點點難過，實在是有些微不足道了。

“秦姑娘，您只要告訴老奴，是不是！”

管家突然激動起來，口氣緩緩的加重，加重了，又退了回去。

無力，傷心，難過，惱火。

管家真的是一個很會掌握情緒的人。

什麼事情，都那麼輕易的裝進了自己的眼珠子裡。

讓人一眼就看見，一眼就能夠看明白。

秦曉然木訥了，就那樣呆呆的站在了原地，也不知道動還是不動。

嘴巴突然就像是牽線木偶似得，等著有誰來指揮自己似得。

“管家！竟淩王的確在前往邊關的路上，遇刺了！”

秦曉然狠了狠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句話說完，整個人都木訥了。

尷尬的僵住在原地，也沒什麼好說的。

“王爺，果然是早有準備。”

管家的表情痛心疾首，難過突然變得沉重。

淚水就在兩個眼眶裡拼了命的打著轉。

卻始終，圓潤的留在眼眶裡。

讓人不敢相信，這是一個老人，所表現出來的情緒。

“管家！請您節哀，秦曉然今天來，只是想為了蕭子良，做一件事情，您是他唯一掛念，而且擔心的人了，我們希望，您能夠照顧好自己，也照顧好竟淩王府。只要，蕭鸞一天不說要把竟淩王府收回去……管家，我們都希望您能夠一直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