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然轉過頭去，有些難受，但是很正常。

沒有什麼留念，人死如燈滅，秦曉然比誰都明白，這個地方以後再也見不到蕭子良，這是真的……

秦曉然漫無目的也沒什麼想法，亂七八糟的隨便走著。

比起皇宮裡稍微緊張嚴肅的氛圍，秦曉然突然覺得自己全是輕松。

而此時此刻，蕭衍正是如此，和秦曉然不同的處境，也是相反的心情。

在蕭鸞面前，蕭衍比誰都鎮定，也比誰都更加的沒有什麼懼怕。

冷靜，不慌亂。

這就是蕭衍。

“皇上，這竟淩王爺，還未抵達邊關，就被刺殺，想必皇上已經知道！”

冷淡，嚴肅，不留半點情分。

蕭衍的表現，對於秦曉然而言，應該是極其滿意了。

“蕭衍大人這樣的口氣，難道是在質問皇上？”

小李子總是比起蕭鸞來說，先行一步，狐假虎威的架勢，也正好借了蕭鸞的威風不是。

表現的還跟正常，沒那麼驕傲，也沒那麼過分。

恰當，合適，也不知道是在跟蕭衍較什麼勁。

蕭衍冷淡的表情裡，倒是笑的極致，笑的委婉。

“王爺的死和皇上有沒有關系，臣都沒有明言，可是為何李公公如此激動？”

“難道，李公公有一個超能力，能夠看的透徹，每個人的話裡，都是不是還另外藏著什麼玄機？”

蕭衍的口氣越發的生硬。

蕭衍在等著，等著導演一出大戲。

必定要給蕭鸞，重重一擊。

小李子愣了神，突然無話可說。

這樣被逼到絕地，無法反擊的難受，小李子總是能夠明白的，只是在蕭鸞面前，難免有些說不出來的焦慮。

“竟淩王爺的死，朕也很痛心，於是已經下令，要徹查這件事情。蕭衍大人今日如此匆匆忙忙的進了宮，到底是有什麼事情，難道只是為了給竟淩王爺，伸張正義？”

蕭鸞不緊不慢，語氣裡充滿了挑釁。

一雙眼睛來來回回的打量著蕭衍。

語氣很溫柔，可是卻是暗藏殺機。

蕭衍又何嘗看不懂這樣的表情，一眼，也就能夠懶得透徹，看的明瞭。

“皇上多慮了，皇上近來，突然對國事假人之手，臣不過是藉著竟淩王蕭子良一事，正好進宮來，看看皇上，是否因為龍體有恙，所以，才一直對於國事不那麼上心！”

蕭鸞冷著眼睛輕輕的淡然一笑，沒有什麼表情，反而很是自在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