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啞口，不知道該說什麼，眼神裡一種無奈，更多的是無力。

“哀家老了！哀家也沒有辦法，為了一個蕭子良，再去做什麼掙紮，哀家本來就救不了他，現在，他死了，哀家還有什麼辦法？去為了他的死，負責任？”

太後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看著蕭衍的神情裡，突然有些恍惚，

恍惚的不像是一個太後，沒有架子，像是一個保護不了自己孩子的母親，卻又是一個沒有能力的母親。

“蕭衍！蕭子良的死，哀家不希望有人再追究，你們帶走哀家的事情，哀家也不與你們為難。為了這江山社稷，如果您們是出於好心，哀家沒什麼好說的。更加沒有理由去責怪你們半分。”

“太後娘娘，您知道的，臣想要的不是這些，竟淩王的死已經證明瞭蕭鸞的野心，他並不是真的想要成為一個好皇帝，他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私心罷了，這個時候，如果太後娘娘也是這樣，沒有什麼動作，恐怕這皇宮裡，就是真的沒有人會為了這些事情操心了。”

蕭衍的口氣變得哀求，變得有些不穩定。

蕭衍已經不再是心高氣傲的蕭衍，這個時候突然變得低聲下氣，為了一個自己曾經並不是那麼喜歡的人。

蕭衍變得更加的有動力，也更加的冷靜，更加的鎮定。

更加的堅決！

太後的表情為難，不知所措，也沒有什麼動作，總是一臉無奈，又總是心不在焉。

“蕭衍，哀家本來以為你和蕭子良的關系早就已經不再盡如從前，或許是有縫隙的，或許是不那麼始終如一的！”

“是哀家低估了你們之間的感情，也是哀家高估了自己！”

“哀家本來以為，自己是一個不那麼勢力的女人，可是哀家老了，心有餘而力不足，這是多麼真實的領悟。”

“哀家已經不再是那麼好強的，也不再是那麼的堅決。”

太後眼裡，突然濕潤，有些不安，有些難過。

太後倒是把這些情感把握的很好。

在蕭衍面前，變得像是一個手無寸鐵的老人。

可是，在蕭鸞的面前又自然而然的換了一張面孔。

“既然太後這樣說了，臣也不便再說什麼，竟淩王的大仇，臣自然會報，不過現在，太後娘娘應該擔心的遠遠應該是自己的安危！得罪了蕭鸞，太後娘娘應該比臣更加明白，是什麼樣的下場的！”

蕭衍的口氣突然堅決，突然有些讓人不喜歡。

“蕭衍，一切都是你們設計好了的，現在……是要讓哀家來承擔這一切的後果？”

太後的情緒也突然急躁起來，看著蕭衍眼睛裡有些不安，也有些慌亂，無知不安，這樣的女人，對於蕭衍而言，又該有什麼用處？

蕭衍冷著一張臉，什麼都不說。看著太後的臉色也越發的難看。

“既然這樣，臣就先退下了，煩請太後娘娘多加保重！”

蕭衍恭恭敬敬的，禮貌有家的朝著太後作了作揖，神情倒是自然得很。

裡裡外外的都在給太後什麼指示。

“蕭衍！記住哀家說的話，一切都得等到大局已定，不要過於擅作主張，對你沒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