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的下一句讓秦曉然招架不住。

它推翻了秦曉然的一切希冀，秦曉然不說話，反而覺得自己什麼都不夠。

“蕭子良的死，我的心裡自有定數，蕭衍，你又何必這樣處處針對自己？”

秦曉然突然明白，蕭衍的表現，不是在質問自己相不相信他，而是蕭衍需要一個理由，也需要一個藉口，首先能夠相信自己。

蕭衍的表情裡是愕然的，看著秦曉然突然木訥的回過頭來。

眼神裡裝滿了空洞，無神，甚至絕望。

秦曉然又怎麼可能看不見，兩個人都互相忍著，忍耐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兩個相愛的人，在世界裡總而言之還是能夠好好的，相安無事。

可是一旦不相愛，恐怕連相安無事辦不到。

蕭衍看著秦曉然突然心裡不是滋味。

“曉然，你過來！靠我靠的近些。”

突然軟下來的口氣，讓秦曉然有些無助，也有些不安。

這是秦曉然的正常反應的，但是秦曉然卻有些不想去。哪裡都不想，這樣一想起來，秦曉然突然覺得自己對蕭衍的感覺在慢慢的發生改變。

“蕭衍，又有些累了。回去吧！”

秦曉然或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吧。

整個人空落落的隨著什麼東西，就走了。

輕飄飄的，無所謂的。

這都是秦曉然，秦曉然突然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活的有些措手不及的慌亂，茫無所知的驚慌。

秦曉然淡然的轉過身去，看著誰，都是一臉無奈的表現。

“我會給蕭子良報仇的！”

蕭衍突然轉過身來，口氣裡帶著生硬，生硬裡帶著一點點茫然無助的決絕。

堅定，而且有力量。

這樣的蕭衍，對於秦曉然而言，太過生硬，也太過不平靜。

秦曉然沒有說話，不知道應該做何反應，整個人在不斷的周旋轉折中帶著些生動的變化。

臉上沒有感情。

“你一定要相信我！”

這是蕭衍最後的一句話，在秦曉然轉身離開之後。

蕭衍早就已經不見。

秦曉然轉過頭去，看著眼前，什麼都沒有的情景，突然有些失落，空蕩的視線之內，反而讓人絕望了一般，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