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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王無力的看了看自己，什麼都沒有的表情，臉上的顏色變得冷淡，也變得孤注一擲。

“曉然那邊，你派人多看著點，今天這樣的情況，雖然說是把她騙了過來，可是卻不是一個好的計策。這樣的事情，若是多發生了幾次，只會影響曉然的口碑，影響了她的生意。她一個人在外面，生活本來就足夠艱辛了，不要再與她為難！”

烈王的聲調放的很低，一個父親足夠有力的無奈，也是慈愛，在這個時候，突然讓人覺得心裡可惜，也覺得多有同情，憐惜……

“屬下明白，不過您難道真的不想接公主回國，公主這樣一直流落在外面，也始終不是一件好事啊！”

“你何時這樣關心公主了？”

烈王變得生性多疑似得，什麼話都在嘴邊輕輕的藏了起來。

口氣裡是一種小心翼翼的揣摩。

“屬下……只是擔心公主的安危，公主畢竟只是一個女兒之身，這樣一直流落在外，恐怕不是一回事！”

男人的口氣變得有些難受，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一樣。

……

“罷了，她一個女兒之身，卻甘願這樣在外面流浪，也不願意回過頭來，認我這一個爹，她是我的女兒，我自然知道，她心裡想些什麼，只是……我也不願意就這樣隨隨便便拆穿了她，免得她更加的記恨我！”

烈王無力的桑音裡透露著更多的無可奈何，這是悲傷的也是難過的。

不能讓人絕望，也就只能讓人還懷揣著半點希冀。

就像秦曉然曾經說的，做一個好人不容易，可是做一個人心中常有希望的人，也是很難的。

“罷了罷了，你派人跟著她，保護著她的安全，免得這一路上，遇到了什麼居心不良的賊人。我又得欠著她點什麼，心裡難受。”

“屬下遵命，請大王放心，公主一定會理解您的苦心的，公主天生也就通情達理，一定不會辜負了您的！”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讓人舒服，就像是真的特別瞭解秦曉然一樣，說的也就像是真的一般，動人，也動聽。

“罷了，她若是真的理解我，也就不會這樣，我這些年來，放在她身上的心思，也是足夠了，她反倒是不理解，讓我心裡實在是憋著難受，我不僅僅是一個男人，一個父親，也是一個國君，我也有我的難題，也有我的苦衷……”

烈王變得蒼老，變得滄桑，變得似乎滄海桑田，有些移步換景了。

“屬下多言了，請大王恕罪！”

“罷了，這也不是你的過錯，這麼多年來，這些也都便是我欠他呃呃呃了！總還是要還的，你說呢？”

烈王滄桑的雙眸裡，就像是裝滿了悲傷，也同時裝滿了心疼一樣，這總歸是血濃於水的親情，是一份無法割捨的情感，烈王明白，秦曉然又何嘗不是。

“走吧，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我們還是應該回到我們該去的地方才是，不對嗎？”

烈王顫抖著身體，蹣跚的向前走了幾步，又有些踉蹌似得，什麼都停不住，也什麼都收不下。

“屬下遵命，這就準備車駕！”

男人的聲音果斷，幹練幹淨清爽的讓人喜歡，是一種格外輕松的精神勁，讓人忍不住喜歡起來。

烈王的口氣裡變得成熟，這不是明瞭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