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昭業急道:“那現在還有希望治好嗎?”
“我盡力而為。”秦曉然從來不空頭許約。
王寶明道:“請姑娘無論如何,都要醫治好太子,我們全家上下,都會感謝姑娘大恩大德。”
秦曉然忙道:“太子妃言重了,不說別的,蕭公子是我的朋友,我也會毫無保留的全力施為。”
何婧英聽了這話,丹鳳眼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不過一閃即逝,誰也沒能看出來。
秦曉然再次給太子確診,心中已經是罵開了,因為太醫一直在給太子補火,像是枸杞鴿子湯之類的,導致太子火上加火,再加上這麼多年,向來如此,說是病入膏肓也不為過。
“庸醫誤人啊!難道太醫中沒有一個高手?全是混飯吃的酒囊飯袋不成?”秦曉然氣憤的想道。
秦曉然拿出針灸,運用神門十三針的手法,給太子暫且穩住病情,並囑咐太醫的藥是不能再吃,太子醒過來後,什麼枸杞鴿子湯,各種補藥,酒水辛辣食物都不能在食用了,可以適當的煲一些雪梨瘦肉湯和冬瓜老鴨湯,但是也不能吃多,是能適量。
王寶明聽言連連點頭,表示明白,秦曉然又道:“這個病具體如何醫治,小女還要再想一想,請給小女一些時間。”
“這是自然,姑娘,這東宮你可以隨時進來,來,這個令牌你且拿著。”王寶明拿出一個金燦燦的金牌,宮女太監出宮辦事,都是需要這個令牌的,不然就進不來了,秦曉然知道這玩意管用,也就毫不客氣的接了過來。
“多謝太子妃。”秦曉然言謝道。
“你若是能治好太子,該道謝的可就是本宮了。”王寶明說道。
秦曉然想王寶明告退之後,蕭昭業跟了出來,說道:“秦姑娘,你治病一向快捷,為何對父王的病踟躕不已?”
“不瞞蕭公子,太子的病已是膏肓,根深蒂固,確實難以醫治,我要出宮好好想想,這皇宮中總是感覺有些壓抑,不利於我思考。”秦曉然回答道。
“原來如此,本王親自送你把。”蕭昭業說道。
秦曉然沒有拒絕,她本就不熟悉路,有人相送,自然是好,沒想到何婧英也趕了出來,有些戒備的看了看秦曉然,說道:“昭業,母親叫你。”
蕭昭業為難道:“這個……本王正要送秦姑娘出宮呢。”
“我來吧。”何婧英自告奮勇道。
蕭昭業怔了一下,說道:“也好。秦姑娘,不好意思,本王……”
“沒關系,你去吧。”秦曉然毫不在意的說道,只要有人送她出去,這個人是誰並不重要。
何婧英和秦曉然走在宮中,沉默無語,畢竟不熟,過了一會兒,何婧英說道:“秦姑娘和昭業是如何認識的?”
秦曉然邊走邊道:“我是醫生,他是病人,就這麼簡單。”
何婧英看似隨口問道:“不知昭業是什麼病呀?”
秦曉然搖了搖頭,說道:“蕭公子的病情已經好了,而且我們之間有約定,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
“我是他的妻子,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呢?”何婧英語氣明顯有些不快。
秦曉然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於是不再言語。何婧英也不追問,一種尷尬的氣氛在二人中間蔓延,好不容易捱到宮門,秦曉然告別何婧英,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讓她壓抑的皇宮。
秦曉然這段時間在珍芝堂和皇宮之間來回奔波,思考著太子的病該如何醫治,經過潛心準備的藥方和針灸之術,以及食療之法,太子的病情有著明顯的好轉。
由於秦曉然是給太子治病,皇上也是頗為重視,派人保護秦曉然,所以這段時間行動雖然受到一定的限制,但是落得一個清靜。
而且秦曉然落落大方,表現得體,加上太子臉色日益紅潤,很快能下床行走,太子妃對秦曉然更是推崇有加,只有何婧英滿懷戒心,秦曉然知道她這是擔憂自己和蕭昭業會發生什麼,也不分辯,只想著治病的事。
這天秦曉然從皇宮回來,天色已晚,身後跟著一隊盔甲戎裝的禁衛軍,這種情況秦曉然倒是沒有在意,反正太子的病情好轉,再不到三五天的功夫,也就解脫了。
秦曉然回到閨房,點上蠟燭,拿出那張古方,仔細端詳起來,齊雲傲這段時間也沒有來找她,這古方也不知看了多少遍,已經爛記於心,她現在都能不看古方而臨摹出來,甚至一模一樣,但是也只識別確定了四成的藥材名稱,剩下的六成,依舊沒有頭緒。
“這個古方想必對齊前輩很重要,我說什麼也要解出來!”秦曉然給自己鼓勁。
當到了子時,秦曉然準備吹滅蠟燭睡覺,門外一陣喧鬧,緊接著房門被人一腳踹開,進來幾個禁衛軍,領頭的喝道:“秦曉然,你好大的膽子!”
秦曉然懵懂道:“怎麼了?”
領頭的沒有回話,一個揮手,後面幾人拿著鐵鏈將秦曉然鎖住,秦曉然被鐵鏈壓得直不起身,心中更是又驚又奇,根本就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明明是保護自己的人,為何突然要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