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然答應後，依雪興致勃勃地為她梳妝打扮了一番，兩個人手挽著手如同姐妹一般行走在街道上。

叫賣的聲音不斷灌入秦曉然的耳朵裡，秦曉然嫣然一笑，想起自己與蕭衍相識沒多久與他逛集市之時。

那時兩人初次相識，秦曉然那時還根本未想到她和蕭衍之間竟然會發生那麼多的故事。

而如今……看起來貌似已經物是人非了。

秦曉然的思緒不知已經飄到了哪裡去，直到對面有個瘋瘋癲癲的女人撞到她的時候，秦曉然才恍然大悟。

那女人出現得恰到好處，恰好在秦曉然神情恍惚之時將她拉回現實。

那女人抱住秦曉然的腳脖，力道不大，但足矣使秦曉然移動不開步伐。

“你是誰？為何對我家小姐無禮！”依雪一腳踹在那人的身上。那人哀嚎一聲，倒在了地上。

“哼，裝什麼啊裝，我只是踹了一腳，又沒有把你踹死……”依雪不以為然。

秦曉然皺著眉頭看著倒在地上的那人，剎那間手突然不住地顫抖。

“依雪住手，你看她的臉。”秦曉然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指尖指著那女人。

心中不是不害怕，只是這一刻在強裝作鎮定著，胸口的那顆心懸了起來，搖搖欲墜。

那女人的右半邊臉上長著一塊如巴掌大的紅斑，雙眼無神，披頭散發，樣子像極了鬼怪。

依雪之前還沒有注意到，這時看到那女人面目如此醜陋，嚇得驚訝地叫出了聲。

“姑娘，救救我，我現在胸口悶得很……”

那女人終於開口說話，沙啞的聲音使秦曉然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惡臭的味道透過空氣灌入秦曉然的鼻子裡，周圍的人聞到了這味道都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

秦曉然府下身，眼神打量著爬在地上的女人。

看樣子，這女人像是中了什麼毒，只是這毒如此稀奇，她倒是沒有見過。

秦曉然伸出手，修長白皙的手指剛要碰到那女人如同枯葉的頭發，便被依雪攔住。

“小姐，這女人身上的味道真的好惡心，咱們還是走吧。”

依雪用手捂住了鼻子，眼神中滿滿的都是厭惡。

秦曉然身為一名醫者，在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會袖手旁觀？

“如果你嫌棄的話，先去旁邊等著，等什麼時候不臭了，我再叫你。”

依雪聞言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自家小姐都已經這麼說了，她還哪裡好意思躲在一邊？

“姑娘，我求你了，救救我，救救我……”那女人的懇求聲不絕於耳，秦曉然心痛不已，終究還是用手碰了那女人的頭發。

將頭發了開，只見那女人瞳孔的顏色竟然……是灰的……

“姑娘，你是天生失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