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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出將此事告知陛下，你有沒有怪我？”

“怎麼會。”秦曉然搖了搖頭。

雖然蕭衍這樣做是處自己為不利，但如果他不這樣做，就對自己有利了嗎？假若皇上哪天知道了自己是魏國的人，到時候麻煩會更大。

“但願你真的不是在怪我。”蕭衍嘆了口氣，原本舒展的眉目微皺，整個人看起來也很是多愁善感。

秦曉然只覺這句話不對，“你怎麼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

“你知道嗎？自從我恢複記憶之後，我想了很多。人世間生離死別實屬常理，然而最讓人傷神的，是你明明站在我面前，我卻不記得你是誰。”自從那段時間過後，蕭衍每次想起自己在失憶期間經歷的種種便會不自覺地開始畏懼。

他畏懼這個世界上一切的不平，畏懼人與人之的關系竟然如此輕易地被外界環境摧毀。

這是老天有眼，在一次意外之中使自己恢複了記憶，倘若……

倘若一切進展得都不順利，那他和秦曉然之間，還有見面的可能嗎？

秦曉然聞言身形微微一顫，尤其是在看到蕭衍那雙暗淡的雙眸時，便感覺今生今世彷彿都逃不過那雙眼。

“上次的話……”蕭衍欲言又止。

他記得，上一次只是表達了自己想法，可是卻沒有得到回應。

蕭衍心中有些不平，不過看著秦曉然正坐在自己身旁，心忽然安靜下來，這一刻也不非要求得一個結果了。

透過上次的事情，他已經變得患得患失，他真的害怕，越美好的東西，就越是難以得到。

“什麼？”秦曉然早已忘記了所謂的“上一次”是什麼時候了。

“沒什麼。”蕭衍苦笑一聲，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罷了吧，既然沒有聽清，興許是天意呢。

當天夜裡，蕭衍本想著一路護送秦曉然回去，可卻遭到了秦曉然的拒絕。

想來也對，倘若讓帛凜發現，秦曉然可不成為了對方的眼中釘了。避免節外生枝，蕭衍只好在秦曉認為自己離開之後默默地跟隨，一路的護送，雖然對方不知情，但好在對方已安全，蕭衍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小姐，你去哪了？這麼晚了怎麼才回來，你可急死奴婢了！”

秦曉然剛剛進屋，依雪便如同小鳥一般撲了上來。

“怎麼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秦曉然無奈，“怎麼了，是父親找我了嗎？”

依雪聞言一拍手，笑眼彎彎如同一彎月牙，“自從上次老爺教訓完您之後便不再對您嚴加看管了，我看老爺是良心發現了，現下不敢對小姐生氣。”

嗯？是嗎？秦曉然在心裡嗤笑一聲。帛凜會這麼好心嗎？說不準是在閉關研究什麼其他稀奇又難解的毒藥試圖為難自己打擊自己呢！

自己已經把竟陵百姓中毒之事告知了蕭子良，不知蕭子良什麼時候會把這件事上奏給皇上。

而事實證明，蕭子良的辦事效率確實不一般得快，第二日，蕭賾在即將下早朝的期間便收到了蕭子良託人快馬加鞭送來的奏章，然而蕭賾還未來得及看的情況下，大殿之外又一道聲音響起。

“臣司馬元前來求見！”